高師長的手癢的厲害,真想一巴掌揮過去,這啥玩意?
但凡一個真正疼愛孩子的父親,這個時候只想著撕了傷害孩子的人,而不是怪罪孩子。
「你應該好好反省一下,為什麼你精心培養的一雙兒女怎麼會捲入到這種惡性案子中?雲浣浣遇到危險,為什麼沒有給你打電話,而是選擇打給我和楚辭?」
他話里的深意,讓雲國棟的臉色發白。
他清醒的意識到一點,若雲衛華和雲月兒沒法脫罪,那他的前程也就此止步了。
「或許是誤會,我想跟浣浣好好談談。」只要雲浣浣稍微松一鬆口,他們就能脫罪。
談個屁,高師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他奮鬥了半生,也算有能力,可惜,註定要被兒女拖累了。
高師長推開門進去,重重將門合上,雲國棟的心沉入深不見底的大海,渾身發冷。
雲浣浣半躺在病床上,小臉白白的,一隻手扯著楚辭的衣袖不放,一副脆弱又可憐的樣子。
「雲浣浣,你跟我說說,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高師長的語氣特別輕柔,生怕嚇到了她。
天知道,這孩子受到了多大的傷害。
雲浣浣抿了抿嘴,心有餘悸的樣子,「是這樣的……」
她將整個過程都講了一遍,包括於言清的忽然邀約,雲衛華的強行堵門,雲月兒的舉止怪異。
每一話都將成為釘死這三人的證據。
高師長的臉色奇差,一個是雲家的養子,一個是雲家的養女,一個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夫,卻聯合外人給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下藥。
這不僅是道德的淪喪,也觸犯了法律,一群人渣。
更有甚者,他們牽扯進了間諜案,若是捶實了,那誰都逃不了。
「你特意給我和楚辭打電話,是查覺到不對?」他當時在開會,沒有接到電話,但秘書轉達的話讓他很不安,第一時間趕過來。
雲浣浣面色苦澀,她向來習慣多做幾手準備,楚辭不在,也不能保證他及時趕到,就啟用了第二套方案。
高師長為人正派,嫉惡如仇,跟她又有淵源,又是領導,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。
「我從小生活環境的原故,比較敏感,他們幾個跟我的關係不好,相處不來,平時基本沒有什麼接觸,忽然主動示好,我不去,還非拉著我去,他們的表現反常的讓我不安,所以,我不得不防一手。」
她很坦然,整個過程她沒做什麼手腳,經得起查。
「我不敢碰開了蓋的飲料,所以,沒喝下那瓶可樂,於言清卻誤拿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