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正是年輕才扛得住……」黃冠元小聲嘀咕。
黃景平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,「這小姑娘的身體很差,比你還差,現階段讓她好好調理身體,身體是革命的本錢。」
「什麼?」黃冠元聽完雲浣浣的身體狀況和曾經的遭遇,整個人都炸了,「哪個狗東西打你,不讓你吃飯?我去揍他,可惡至極,這是扼殺國家的未來。」
他錯怪她了,她不是懶,是身體不好,精力跟不上。
一想到科研工作需要一個好身體,她的腦袋瓜子又這麼聰明……越想越生氣。
「爸,你給她好好治,一定要治好她,她可是我們國家半導體行業的希望。」
長子說的這麼嚴重,黃景平自然是上心的,「給她安排一個單獨的宿舍,多休息,多吃飯,按時服藥,如果條件允許,最好每天泡個藥浴,我給她量身定制一個藥方。」
「這……」黃冠元很為難,不是他不想,而是房子太緊缺了,有的單位十人一間呢。
楚辭看在眼裡,有了想法,這樣下去不行,「我來安排吧。」
三天之後,正在忙碌的雲浣浣被楚辭搶出來,是的,搶出來,黃冠元不想批假。
雲浣浣被帶到一個熟悉的地方,她買的那套三進四合院,前面大門開著,但裡面空蕩蕩的,地上一片狼藉,到處是丟棄的垃圾,髒的要命,沒地方踩下去。
「人都搬走了?何哥的辦事效率還挺高的,不錯不錯。」
「我們去後面看看。」兩人轉到後罩房,那是單獨隔開的獨門小院。
大門關著,楚辭拿出鑰匙推門進去,裡面全變樣了,南房被推平,多出了一個小院子,搞了一個小花壇。
雲浣浣好奇的東張西望,「這是秋海棠,那是什麼?」
「金魚草。」楚辭將她拉過去,「進屋看看。」
所有房間都換上了玻璃窗,又大又明亮。
一間西房隔成兩半,一半是客衛,一半是廚房。
三間北房收拾的整整齊齊,挨著大門口的是一間臥室,中間是客廳,最裡面的是帶衛生間的主臥。
主臥窗邊盤著一張炕,一張書桌,一個衣櫃,麻雀雖小,但五臟俱全。
雲浣浣看著衛生間的抽水馬桶浴缸和大理石地磚都驚呆了,乾淨又漂亮,「你從哪裡弄來的?」
她記得19世紀20年代上海就開始使用抽水馬桶,但,大部分百姓用的是旱廁所。
「只要有錢,總有辦法弄到的。」其實,楚辭是託了人情,花了大價錢從正在裝修的有錢人手裡弄來的現成貨。
「你看看,有什麼不喜歡的,我幫你改過來,你先暫時住著,前面慢慢修整,等整的差不多了你再搬過去。」
「這裡離研究所騎自行車的話半小時,出去走五分鐘就有直達的公交車,一共四站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