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將軍給她挾了一塊濃油赤醬的五花肉,「叫什麼楚夫人,叫伯父伯母,你楚伯母醫術高明,退休後去了部隊的醫學院當老師,平時比我們還忙,這幾天出任務不回家。」
老師也要出任務?雲浣浣不懂,但也不好多問。
她埋頭苦吃,楚將軍不停的給雲浣浣挾菜,隨後,就看到,他挾一塊肉,楚辭就挾走。
他怒了,「臭小子,想吃自己挾,幹嗎搶浣浣碗裡的菜?」
楚辭無奈極了,「爸,我說了,她晚上不能多吃太油膩的菜,不好消化。」
他怎麼就聽不進去?
楚將軍愣了一下,「啊,那多吃魚,魚清淡。」
正吃著飯,電話鈴聲響起,楚將軍接起電話,臉色就變了。
楚辭見狀,擔心的問道,「爸,怎麼了?」
楚將軍急急的穿上外套,「有緊急情況,你跟我走一趟。」
「好。」楚辭的動作頓了頓,「我先送浣浣回去。」
雲浣浣不假思索的擺了擺手,「不用,你們先走吧,我自己走回去,正好消消食。」
楚辭還是不放心,撥了一通電話出去,「我讓小虎來大門口接你,半小時後你再出去,外面太冷了。」
「知道。」
楚將軍有些不好意思,「浣浣,這次臨時有事,下次一定好好請你吃頓飯。」
「沒事啦,公務要緊。」雲浣浣從不在乎這點小事。
主人家都走了,雲浣浣吃完飯也不願意多待,跟保姆阿姨說了一聲,就裹著厚厚的軍大衣,用圍巾將臉捂的嚴嚴實實,這才出門。
這冬天的夜風真冷啊,路燈在寒風中閃爍著昏暗的光芒。
她經過風雨廊時,忍不住駐足看了一會兒壁畫,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。
正看的入神,她被人狠狠推了一把,撞在牆壁上。
「喂喂,叫你呢,看你眼生,你是什麼人?怎麼在這裡亂跑?」
是一群年輕男女,個個穿的光鮮亮麗,姿態高傲,鼻孔朝天。
雲浣浣哪想到在這種地方也會遇到神經病,她摸了摸額頭,摸到一手的血,頓時怒了。
「誰推我的?站出來。」
一個年輕男子高調的站出來,「我推的,怎麼著?我叫了半天你都沒不回應,我還以為你是間諜呢。」
他囂張的不可一世,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,還怪起雲浣浣。
雲浣浣心中怒極,但沒有當場發作,而是記下他的模樣。隨後翻開攜帶的包包,取出救急包,給自己處理傷口。
她的手藝不咋地,消毒水碰到傷口,疼的直吸氣,卻還有幾分理智,「我來楚辭家做客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