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包括豬頭。
豬頭可能覺得自己翹嘴的臉很好看,能迷倒宋言。
他眯起眼:「言言回來了?怎麼不和二叔說一聲?」
他推著宋言往前走:「走,今天發補貼,和二叔去,你家也有。」
宋言忍著背後噁心的觸感,跟著他往村子裡走。
太久沒回來,她已經有點忘記了去村長辦公室要走哪條路。
二叔在她記憶里,也是十二歲以前的事了。
宋言小時候,是村子裡唯一的女孩。
這讓她爹很不高興,罵過她好幾次喪門星。
但是她卻很受村子裡的其他小孩歡迎。
雖然她家裡窮,但是她從小就很討厭身上沾上泥污。
所以一眾泥猴子裡面,只有她的衣裳每日保持清潔。
加上她長相清麗,日日穿著白裙子,和那堆泥娃對比,就像天上的仙女。
小孩子的愛恨都來得簡單。
有小孩來找宋言玩,但是宋言對在泥塘里打滾,偷別人家的雞沒興趣,每次都婉言謝絕。
漸漸地,喜歡轉變為憎惡。
他們朝她扔泥巴,看著她慌張的神情大笑。
憑什麼她可以拒絕他們,她的清潔是烈女的裙擺,裙擺被撕裂,髒污。
他們找到了新的遊戲。
而宋言,是他們的新玩具。
宋言那時候太小,如果是今天,她會直接把那些小孩扔進化糞池。
但是小時候的她,懼怕,不知所措。
而斥退他們的二叔,是她的英雄。
不過後來她發現,他也只是個帶著英雄面具的豬頭而已。
「言言為什麼不說話?」
滑膩的手摸上宋言的臉,另一隻手往她胸前伸去。
「啪」
一聲脆響,宋言打落他的手,退後一步,刀架在他脖頸上。
她冷眼俯視二叔,成年後她比他還高一些,童年記憶里高大的男人,此時只是頭矮小,肥胖的豬。
豬頭雙手舉過頭頂,訕訕道:「言言,你......你先把刀放下,什麼都可以商量......」
他摑了自己一記耳光,臉上迅速腫起一塊:「是二叔不對......我老毛病又犯了。言言罰我吧!罰我什麼都可以!」
......個屁。
宋言在心裡嗤笑一聲。
她嘴角翹起,笑容甜蜜,話語卻冰冷無比:「什麼都可以嗎?」
她目光向下,落到他臍下三寸:「割了也可以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