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後是一個少年,約莫十六七歲,個頭不高不矮,有一張很伶俐的皮相,膚色白皙,眼神輕飄飄的,唇薄而淡。
沉知神色急切,快速道:「舅舅,不好了!小白打算這幾日離開王宮!」
他說完,沉桉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。他等沉知進了房間,關上門,才道:「我知道這件事,他是不是還打算去雲嵐找宋非羽,覺得是我害死了姜維,要來找我算帳?」
沉知怔愣道:「舅舅您怎麼知道?除了我......您還在小白身邊安排了其他人?」
沉桉沒有回答他,他只是將胸口的那支玫瑰花取出來,插.進辦公桌上的花瓶里,有清水供養,它能多活幾日。
他腦後的長髮垂到腰間,如一匹華美的黑色綢緞。
半晌,他才緩緩道:「小知啊,我沒有那麼多侄子,稱呼不要亂叫,你父親和我沒有直系血親,我不是你舅舅。」
「可是......」沉知眉宇間滑過一絲戾氣,他被送來王宮前就被家裡人千叮嚀萬囑咐,一定要攀上沉桉這顆大樹。一家人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孩子的趨炎附勢上,也不覺得可笑。
沈家的小孩很少拋頭露面,沉知沾著「沉」這個姓,王宮裡的人也就以為他是沉桉的親侄,待他甚至比待不受重視的小殿下還更尊敬些。沉知最開始還會解釋幾句,久而久之,也就習慣靠著沉桉的蔭蔽乘涼了。
他有時甚至會惡毒地想,是陛下親子又怎麼樣,他姜夜白還不是要被禁錮在一個小小的王宮裡,連人際交往都要被嚴格看管,遠不如他這個沉桉親侄。
可沉桉一句話,就能把他打回原型。
他不甘心地望著沉桉的背影,卻在沈桉轉頭的瞬間收斂好表情,垂眸道:「是,我知道了,議會長大人。」
宋言藏在桌子底下,感慨道:「為什麼我們老是在偷聽?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,我卻總是不能擁有姓名。」
桌子底下很狹窄,勉強能讓宋言藏身,她把自己縮成一小團佝僂在底下,手掌摸了一把地面,竟然沒有一點灰塵。
系統:「 ......你也可以擁有姓名,現在衝出去,馬上被扭送到刑獄司,罪名就是對議會長圖謀不軌。然後等著你的好學生來撈你吧。」
宋言撇撇嘴:「唉,你這個小同志真是沒有一點幽默感。」
沉桉的聲音隔著一道木板傳來。
「小知啊,你也不小了。小溯他們十五歲就進軍校讀書了,你也要抓緊了。」
他如尋常長輩一般和善地拍了拍沉知肩膀,道:「回去吧,以後不用再來了。」
在沈桉隱隱壓迫的視線里,沉知只好點頭答是。
沉知的戲份在一聲清脆的關門聲里NG(結束)了,但是宋言還在憂愁自己何時殺青。
先前沉知在的時候她好歹還能聽到一點說話聲,來判斷外面形勢如何。現在他走了,只剩下沉桉一個人在房間裡,她上下左右都是黑漆漆的桌壁,目之所及是四根凳子腿。
她只好聽系統實時播報。
「他在書架那邊找東西,他拿出了一個......戒指盒?」系統不確定道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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