秩序理了理裙擺,又恢復莊重肅穆的樣子,道:「七日一個小周天,離下一個小周天還有五日,屆時你可進入神樹。」
宋言點頭,算是同意了她的主意。
秩序走後,屋內又只剩下宋言兩人。
宋言有些睏乏,咽喉底下又湧上一陣泥腥味,她低低咳嗽幾聲,面前忽而多了一碗湯藥。
少年一隻手捧著藥碗,遞給她,一隻手仍背在身後:「白澤一族善藥理,院裡常年不見人的那隻白澤,聽聞大人病了,送來的湯藥。」
宋言接過那碗藥,裡面是深褐色的湯汁,散發出淡淡的苦味,她本著好歹能壓一壓胃裡那陣噁心的念頭,喝了一口,竟然是甜的。
是夾雜著花香和藥香的甜味。
宋言有些驚訝:「竟然不苦。」
少年眼瞳漆黑,裡面映出她詫異的神情,解釋道:「我想大人應當不愛吃苦,便問白澤能不能加糖,她說隨我,我便試著加了些花蜜。」
少年仰頭看她:「您喜歡嗎?」
宋言點頭,少年臉上旋即綻開一個笑,如層層疊疊的花瓣舒展開,眉目浮上一層絢麗的光暈,燦爛極了。
湯汁還剩半碗,宋言端著碗湊近嘴邊,湯汁晃動,深褐色的湯麵上,又倒映出她的臉。
宋言看到她嘴唇動了動,耳邊響起空靈飄渺的聲音。
緊接著是「哐當」一聲脆響。
湯汁灑了一床,碗跌落在地,骨碌碌滾到門口,終於停下。
宋言瞳孔睜大,後腦勺「哐」地一下砸到背後軟墊上,好像無數根針一齊紮下,傳來綿密的鈍痛,耳邊那道聲音幽靈般響起。
「你在害怕我嗎?」
「我是另一個你啊,姐姐。」
「我不是穢啊,你不要信他們的,我們天生就是一體......」
無數夢囈般的聲音螞蟻般爬入宋言耳蝸,她虛脫般躺在床上,被動接受倒灌入耳的嘶吼。
疼痛、撕裂、苦楚。
那個聲音說地下好熱,好痛,熾熱的岩漿在她身上燃燒,凜冬轉瞬即至,她身上流淌的岩漿又被凍成冰塊,她被壓在千萬噸重的冰山下,從心臟開始凍住,血液一點一點結霜。
可是為什麼要讓她這麼痛,這麼冷。
明明她們該同享神格,同時出生。
宋言身上一陣寒一陣熱,腦中突然塞進一連串畫面,心想我怎麼知道,你該罵神樹,罵創建這些秩序的神,而不是逮著我訴苦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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