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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性子软弱,让妈来治她。”
她也不会做得太过分,毕竟女婿还是团长,不能给他丢脸。
苏静静乖巧的点头,“好。”
有妈妈护着的感觉真好!
此时,对门的严家掀起了腥风血雨。
王婆子一回到,一双小脚踩在地板上骂骂咧咧。
“真是抠门,一点菜都不给。”
坐在椅子上写字的严小云惶恐不安,握着铅笔的手一直在抖。
她怕奶奶,奶奶不喜欢她,每次见到她都用厌恶的目光看着她。
何招娣在一旁擦桌子,看到婆婆进屋,连忙给女儿使眼色,让她进屋写字,免得等下婆婆说一些难听的话,影响到女儿的身心。
在女儿进屋后,何招娣原本是不想理会婆婆的牢骚,但接下来她的话,让人一怔。
“妈,你是在说静静的妈吗?”
王婆子把菜甩在桌上,一些泥土渗了出来。
何招娣咬着嘴巴,默不作声的重新擦一遍。
“除了她,还能有谁,女婿那么有钱,拿她两颗菜又怎么了?”
王婆子言语间的尖酸刻薄,如同一道寒风,让人心生寒意。
人家凭什么把菜给你?
何招娣很想怼回去,但她没有勇气。
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,“妈,毕竟那是毅宽的上司,你这样会让毅宽难做。”
王婆子悠哉悠哉地嗑瓜子,随手就把瓜子碎扔到地上,听到何招娣的话,气得跳脚。
“啥?他还能给我家毅宽穿小鞋,我要去领导那里告他。”
何招娣被婆婆喷得一脸口水,瞥见地上的瓜子碎,顿时面如死灰。
严毅宽一推开门,就听到母亲的豪言壮语,“妈,你要去告谁?”
下一秒看到妻子蹲着擦桌子,脸一下子黑了。
“媳妇儿,饭做好了吗?”
何招娣知道丈夫是在给她台阶下,“煮好饭了,现在就去炒菜。”
拿过桌上的菜篮子进厨房。
王婆子噤了声,她在这个儿子面前有些发怵,毅宽当了兵后,整个人凌厉了许多。
这时,屋里的严小云听到爸爸的声音,立马跑出来,脆声声的叫着“爸爸”。
严毅宽下意识应道:“哎,过来让爸爸抱抱。”
说着就张开双臂。
把女儿抱在大腿上,摸着她的小脑袋,温声问,“作业做完了吗?”
虽然他平时工作忙,但女儿还是很亲近他,这都要归功于妻子的教育。
“还剩下一点点。”严小云伸出小指头。
严毅宽心都软了,他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疼到了骨子里。
“那吃完饭,爸爸陪你写。”
严小云软软糯糯的回答,“好”。
“好什么好?”
王婆子小眼一瞪,一个赔钱货有什么好稀罕。
下一秒换了个口吻对儿子说:“毅宽,不是妈说你,趁你们还年轻,赶紧给妈生个大胖小子。”
只有孙子才是她的心头肉,孙女是来讨债的。
严毅宽的脸色沉了下来,他不想在女儿面前讨论这个话题。
“妈,你不是有孙子抱吗?这件事顺其自然,等小云大一点儿再说。”
严小云一直以来都比较敏感,她知道奶奶想要爸爸妈妈生小弟弟,只要小弟弟一出生,她肯定没人爱。
心慌慌地立马搂紧爸爸的脖子,把小脑袋放在爸爸的肩膀上,神情蔫蔫,生怕被爸爸妈妈抛弃。
王婆子试图说服儿子,“你大哥是有儿子,你以后总不能指望女儿给你养老。”
在乡下,要是哪一家没有儿子,定会被人戳脊梁骨。
她们老严家可丢不起这个人。
严毅宽跟媳妇儿有生儿子的打算,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好。
他们的生活条件还不足以能生二胎。
“妈,我跟招娣不是不生,只是还不到时候。”
王婆子不理解了,“那要到什么时候?我就没听过生孩子还需要看时间。”
难道是赔钱货在这里,碍着她们生孩子了?
“要不我把小云带回乡下,你们专心生孩子。”
严小云带着哭腔的喊着爸爸,“爸爸,小云不要离开爸爸妈妈。”
她不要跟奶奶回去。
呜呜呜…
王婆子大嘴一歪,“你这个孩子,真是不懂事。”
伸出食指就要戳到小云的头上,被儿子一个眼神吓了回去。
王婆子的撒泼
“妈,小云还小。”
严毅宽把女儿抱起来轻声哄,“不怕,爸爸妈妈不会跟你分开。”
可他好像不会哄孩子,手脚都生硬着。
何招娣从厨房跑出来,看到女儿一脸的泪水,心都痛了。
走到丈夫身边,把女儿接过来,“
', ' ')('妈妈抱你。”
“妈妈…”
严小云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妈妈,伸出手投入妈妈的怀抱。
“跟妈妈进去炒菜。”
何招娣轻柔地给女儿擦擦脸,把她抱到厨房。
房子不隔音,婆婆刚才的话,她也听到了。
这像是婆婆会做出来的事,但何招娣早就发誓了,她不可能会跟女儿分开,女儿就是她的命。
如果女儿跟婆婆回到乡下,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生活。
好不容易她们母女俩的生活才进入正轨,她真的不想在婆婆底下讨生活。
如果毅宽真的…真的答应下来,那她们只能离婚。
在妻子进厨房后,严毅宽抬眼看向母亲,提高声音,“妈,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,我在哪里,小云就在哪里。”
“我不求你喜欢她,但请看在她是我女儿的份上,不要去伤害她。”
王婆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,即便是在彪悍的大儿媳面前,她依然是耀武扬威的。
“我真是命苦,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,一点儿都不孝顺,早知道当初就不要生他了。”
被儿子这么一怼,她的血压立马飙升,两腿一弯就要坐在地上。
母亲惯用的做法,严毅宽早就看腻了。
“妈,这里是部队,不是乡下,你要是哭闹,外面是可以听到的。”
“你想要我丢了工作,一起回家种地吗?”
王婆子的哭喊声戛然而止,说实话,她在乡下唯一能拿出来炫耀的就是有一个当军官的儿子。
要是儿子回到乡下,那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话她。
想到这里,她也不在地上撒泼了。
看母亲冷静下来后,严毅宽接着问,“你刚刚说要告哪个领导?”
自从母亲来了之后,他不知道赔了多少罪,脸都丢尽了。
“没什么,随口说说。”
见儿子揪着不放,王婆子不敢说实话了。
这时,何招娣站在厨房门口,把偷菜的事情说出来。
说完之后,免不得招到婆婆的辱骂,但她不怕,第一静静是她朋友,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;第二,这关乎到毅宽的事业,她不能拿这个去赌。
严毅厉声喊道:“妈,你别说招娣了。”
“这本来就是你的错,我不是跟你说过,不要去偷菜吗?还偷到了团长家里?”
团长是他最敬重的人,母亲怎么能这么做。
“咱们家不是有很多菜吗,为什么你就是改不了这个习惯。”
他忍不住说重了一点儿,可是轻描淡写的揭过去,母亲根本不会重视。
“你是不是要说你妈是惯犯,我这不也是为你们好吗?给你们省一点儿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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