編故事的事情,虞九舟已經交給了暗衛去做,明天一早,流言就會傳得到處都是,遲晚的名聲自然不會再有瑕疵。
遲晚同樣想到了這件事,溫聲道謝,「臣還是要多謝殿下,為臣名聲費心。」
「不必,是清遠縣是孤讓你去的,此事是陛下讓孤做的。」
虞九舟語氣平靜,聽不出她在想什麼。
遲晚當然知道,「皇命是皇命,費心是費心。」
「多嘴!」
口是心非。
遲晚輕笑,「那殿下便等著,臣是怎麼追求殿下的吧。」
虞九舟:「……」
第35章
大年初一, 昨夜的大雪讓聖京城覆上了一層白。
聖京城得如此美景,文人墨客該吟詩作對才是。
然而滿聖京議論的卻是除夕宴上發生的事情,死了一個侯爵, 一個侯爵世子, 淮安侯變成了淮安伯。
重點是,促成這件事的是淮安侯的女郎,秦國長公主殿下的郎君,當今駙馬遲晚。
一酒肆里,三三兩兩的人坐在一起, 說的都是昨晚的事, 有的說的跟親眼見到一樣,有人藉此引導著此人說出大不敬的話。
其中今年要考舉人的秀才,巴不得讓同窗說些犯忌諱的話,自己也能少一個競爭對手。
「除夕宴真是精彩, 可惜無緣親眼看見,只是聽聞,也讓我心生澎湃。」
「張兄, 你是想賣父求榮呢,還是想怒斥駙馬?」
「放肆, 陛下已經傳旨, 長公主的駙馬位同郡王,你豈敢如此不敬!」
「我等學子上忠君王,下為百姓, 遇不平之事, 便該拔劍衝鋒,難道學子的劍就不利了嗎?」
「張兄,你錯了, 駙馬此事並無錯處,有些內幕,許多人不知道,並非我覺得張兄的劍不利。」
「你且說說。」
遲晚想著追求虞九舟的事情,一大早出來想買些東西,公主府的糖挺好的,就是不夠細,她要出來找找,有沒有白沙糖。
可她找了一圈,根本沒有細的糖,還不如公主府的糖好,便只能到酒樓里吃點兒東西,回去就用普通的糖試試看。
她吃飯過程中,聽到了許多人罵她,也聽到有人誇她,但幾乎沒有人說,這事是皇帝判得不對,基本是圍繞著她一個人來說。
不得不說,虞九舟的動作還是挺快的,關於她是她二姑母親生的事,已經傳遍聖京城了。
說話的這位學子,到底是有人刻意安排的,還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,她是不知。
只聽此人小聲道:「其實駙馬遲晚的親生母親,是她的二姑母,就是淮安侯府二十年前出征戰死的那個。」
「不對啊,駙馬今年不才十九嗎?中間隔了一年吧。」
「你傻啊,你娘懷孕不得一年,十月懷胎,生下來差不多就這個年紀。」
「也就是說駙馬其實是其二姑母的遺腹子,那不對啊,淮安侯為何要她當自己的孩子。」
「當然是為了爵位,當今陛下感念其功勞,跟老淮安侯商量,把爵位給老二遲銘雯的,哪知老二戰死,這樣大的功勞,若只剩了一個遺腹子,你猜陛下會不會讓這個遺腹子襲爵?」
「你是說,遲銘武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襲爵,騙遲晚是自己的孩子。」
「對,不僅如此,他偷偷把駙馬記在了遲銘雯的名下,只是表面讓她成為自己的孩子,以防以後駙馬再跟自己的孩子爭奪爵位,他做了兩手準備。」
「無恥!!!」
「這算什麼,據說遲銘雯的死,都是他一手促成的,駙馬此舉不負君王,不負百姓,亦不負自己親母。」
「善!」張學子大喊一聲。
那學子調笑道:「張兄可還拿劍砍駙馬?」
「誰若砍駙馬,先過在下的屍體。」
遲晚震驚,不知不覺中,她居然多了一個忠實粉絲。
「駙馬是好的,可昨夜撞死在宮牆外的百姓,他的家人該怎麼辦,朝廷有決斷了嗎?」
「陛下說,等開朝再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