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晚遺憾地眨眨眼睛,「怎麼讓她們走了,這麼多美女姐姐在面前跳舞,我還是頭一次見呢。」
所以她到底是想看,還是不想看。
虞九舟盯了她好一會兒,這才開口,「遲晚,你喝多了。」
「我沒喝多,這明明是飲料,多甜啊。」反正遲晚沒有喝到酒味。
這是甜酒,甜甜的,比甜酒釀的酒味還要淡,哪能就喝多了。
虞九舟記得,原來那個人渣好酒好賭,也是喝慣了酒的,身體裡換個人,難道體質也換了?
「來人,把甜酒收起來,給駙馬上茶。」
虞九舟吩咐了一句,立刻有人走過來,把甜酒都撤了,只留下了點心,另外又有人上了茶。
遲晚眼巴巴地盯著那人端走的甜酒,這麼好喝的東西,甜而不膩,她還沒有喝夠呢。
「殿下……」
她話還沒出口,就被虞九舟打斷了,「不許再喝。」
遲晚嘴裡嘀咕了一句,「等我跑了,天天喝。」
「什麼?」虞九舟沒有聽清楚。
她連忙搖頭,端起了茶杯,「喝茶,喝茶好。」
沒一會兒春歸回來稟報,「四個刺客,自殺了兩個,剩下的兩個打死不說,暗衛上了手段,其中一人交代他是中山王的人,還一個說自己是穎王的人。」
虞九舟眯起了眼睛,是陷害,還是實話?無外乎是三王之一。
除了這三人,就沒有別人了,寶安王這個時候確實難,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勢力。
用遲晚的話來說就是,作者給他設定成了無腦魅魔,劉備二號,裝的禮賢下士,賢明清正,上位了就飄了。
這個時期的寶安王,魅魔屬性還沒有徹底爆發,但也魅惑了一些人,就是隱藏得好,打著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的主意。
虞九舟很快就做出了決定,「不知道是誰,那就全都付出些代價。」
查不出來是誰,那就不查了。
春歸詢問,「那兩個刺客還審嗎?」
「殺了。」
「是。」
遲晚聽到虞九舟說「殺了」兩個字,驚出了一身的冷汗,她一不小心就想到了自己的結局。
「殿下喝茶。」
她謹記伺候虞九舟,改變對方對自己看法的任務,給虞九舟倒了一杯茶。
茶水溢出杯子她都沒有發現。
虞九舟伸手托起她的手腕,「灑了。」
「哦,哦哦。」遲晚連忙把茶壺放下,衝著她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好看的笑。
看著她傻乎乎的笑容,虞九舟無奈起身,準備走到甲板上。
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,整條河都點上了燈,很是好看。
眼看虞九舟要走出船艙,遲晚踉蹌起身拉住了她的胳膊,「別去。」
「擔心孤?」虞九舟回頭,見她腳步都不穩,唇角勾起了一抹笑。
遲晚乖巧地點頭,「有刺客。」
難免外面還有刺客,要是一些弓弩手,那可就麻煩了。
虞九舟沉默一瞬,還是應道:「那孤去窗邊坐。」
窗邊還好,能看到外面,視線還可以。
兩人面對面坐著,有婢女在中間放了一個長寬約半米的桌案,旁邊又放了爐子,爐子上的鐵網上,放了熱茶,橘子,還有板栗這些。
遲晚盤腿坐著,用披風把自己的腳蓋住,回想起剛剛的觸碰,虞九舟的手很涼,就像是觸碰冰塊一樣。
她伸出手道:「殿下,可要臣給你看看手相。」
虞九舟微怔,這人還會看手相?可想到最近遲晚給自己的驚喜,思索著就把手伸了出來。
她把手腕放在遲晚的掌心,雖隔著一層衣物,卻還是能感覺到遲晚掌心的滾燙,冬日寒冷,哪有人的手還是這麼熱乎乎的。
遲晚見虞九舟把手腕放在自己的手心,而非直接把手放過來,心中有數。
她笑了笑,「殿下把手掌攤開,我看看。」
虞九舟把手攤開,靜靜地等著她開口。
遲晚認真地看了一會兒,越看越驚訝,「天生龍鳳命,歷劫無數,涅槃重生,命劫難度。」
龍代表著帝王,鳳可以代表著這個時代最尊貴的女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