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接手了皇城司,總要把皇城司的用處發揮到最大。
一開始她沒有想過自己掌握權力,是因為她以為皇帝跟虞九舟不會讓她掌握權力,現在不一樣,她的手裡已經掌握了權力,那便該好好利用。
今日去皇城司的路上她就在想,怎麼用皇城司,可她對三王之外的另外兩王不了解,對寶安王卻了解得很,那就只能從寶安王開刀了,正好借用請客的由頭,去探探寶安王的底。
「殿下,平康坊的秋水樓,是寶安王收集信息的地方,這個地方端了,寶安王就會變成瞎子。」
虞九舟挑眉,她都不知道秋水樓是寶安王的地方,如今看來,遲晚太了解寶安王了。
罷了,誰沒有自己的秘密呢,她可以等遲晚自己說出來。
「你小心行事。」虞九舟叮囑了一聲,忽然想到了什麼,「你去平康坊,該不會……」
說到一半她又停下,然後把剩下的半句話吞下。
遲晚疑惑,「該不會是什麼?」
虞九舟輕哼:該不會是為了報復孤看了教坊司的姑娘們跳舞,自己也要去看吧。
這樣的話,堂堂長公主,怎麼能說出這樣拈酸吃醋的話。
遲晚不解,忽然想到了什麼,恍然大悟道:「殿下放心,臣必當為殿下守身如玉。」
虞九舟:「?」
她拿起旁邊的板栗砸到了遲晚的懷裡,「閉嘴。」
還惱羞成怒了,遲晚嘿嘿一笑,剝開了板栗吃掉,這個樣子屬實有些欠收拾了。
虞九舟打量著遲晚的頭髮,「髮帶散了。」
「什麼?」遲晚疑惑。
隨後虞九舟朝她招手,示意她蹲在自己的面前。
遲晚不明所以,還是乖巧遵從。
隨即感覺到一雙冰涼的手,解開了她的髮帶,然後攏起了她的頭髮,重新幫她幫了頭髮。
嗯?遲晚這才知道,虞九舟是在幫自己理頭髮。
她還不太會用頭髮,又不是橡皮筋那麼容易綁上,髮帶她總是綁不緊,在府里的時候陳遠他們還能幫她,剛剛在街上救人散了頭髮,她就隨意綁了一下。
感覺虞九舟幫自己綁上了馬尾,她心裡有點兒酥麻的感覺,說不好,微愣了一會兒,起身掩飾這一抹異樣,嘴上還調笑了一句,「多謝夫人。」
說完她哪敢多待,趕緊跑了出去。
虞九舟氣悶,等遲晚離開後,對著空氣說了一句,「跟上駙馬。」
「是。」空氣中應了一聲。
春歸忽然笑出了聲,引來了虞九舟凌厲的眼神。
春歸也不怕,「殿下,我覺得駙馬不會亂來的。」
虞九舟無語,「孤不怕她亂來,只是她近日做了太多事,難保會被刺殺。」
「是嗎?」春歸的語氣明顯不信,「我還以為殿下是擔心駙馬被哪個小娘子看上留宿了呢。」
京都排名前三的青樓,主打賣藝不賣身,基本是清倌兒,當然也有一些非清倌,但要裡面的人自己看中才行,不能強迫,二是因為去平康坊的人自詡風流,還有就是因為這三家背景深厚,主要還是因為這點兒。
虞九舟確實相信遲晚,但她不相信,送上門的小白兔,寶安王那隻惡狼能忍住不挖坑引誘?
第49章
春歸被罰廚房燒火, 她是長公主身邊的女官,平日裡面哪做過這些事,結果弄得渾身髒兮兮的, 虞九舟這才* 放過她。
胡說八道可是要受罰的。
遲晚一開始還不知道自己的身後跟著暗衛, 她在平康坊走著,看啥都新鮮。
平康坊就是古代夜生活集中地,上次遊船,她人就在船上什麼都沒玩上,路過的時候看了好一會兒。
跟在她身後的兩個暗衛, 一臉的無語。
暗十無語, 「駙馬不是去平康坊嗎?都在這邊逛了半個時辰了,買了一堆有的沒的。」
暗十一點頭,「是啊,你看陳遠手裡抱了那麼多東西, 平康坊那邊該等急了吧。」
暗十:「應當不會,皇城司的那些人也剛到沒多久,銀子都給黃悅澄了, 飯菜應該剛上。」
暗十一嘆氣:「沒想到駙馬居然是這樣一個性子,不過還挺有意思。」
兩人正討論著, 身後突然出現一道聲音, 「你倆別討論我了,快幫我把這些東西拿回去送給殿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