雞湯也養生吧?遲晚在秋水樓都沒吃東西,肚子都空了,然後又改變了主意,「還是吃些吧。」
……
一早,虞九舟睜開了眼睛,這一夜她睡得很舒服,沒有做噩夢,也沒有睡的不踏實,一覺睡到天亮。
她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了,重生以來,她幾乎每夜都在驚醒,生怕一覺醒來,一切都成了定局。
虞九舟的一雙眸子盯著床頂看了幾息的時間,昨晚的記憶湧上,這才想起,昨晚遲晚為她用內力調養,結果她昏睡的事情。
她立即坐起來,發現寢衣好好地穿在身上,身體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,包括空氣都很好聞。
不對,空氣里有遲晚的香味,但沒有信香那麼濃郁,只有清淡的香味。
虞九舟的臉熱了起來,內心的感覺無法形容。
她就那麼倒在了遲晚的懷裡,要是那個時候,遲晚想對她做什麼,自己將毫無反抗之力。
萬幸的是,遲晚什麼都沒有做。
遲晚這樣守禮的行為,虞九舟是很滿意的。
同時有些羞憤,怎麼就這麼睡著了,還倒在了遲晚的懷裡,恍惚間她感覺到了遲晚溫柔的動作,還有那溫暖的懷抱,她體驗到了安全的感覺。
她是第一次被乾元抱在懷裡,也是第一次與一個乾元靠得那麼近,羞憤正是因此。
虞九舟不是氣憤遲晚,她是在氣憤自己,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想沉迷。
這是她不能允許的。
哪怕再難的時候,她都沒有想過放棄,更沒有想過找一個人依靠,要依靠也是依靠自己,也是別人依靠她。
虞九舟仰起了頭盯住著上方床板,掀開被窩坐了一會兒,涼意讓她的頭腦清醒後,她才道:「來人。」
外間伺候的奴婢馬上走了進來,「殿下,洗漱用物已經準備好了。」
「嗯。」
虞九舟穿上了一條短袖長大衣走了出來,這樣方便她洗漱。
婢女走進房間開始收拾,收拾好了房間,又把虞九舟的裡衣放了進去。
虞九舟習慣自己更換裡衣,再由婢女伺候穿上外衣。
穿好了出來,春歸也進來了,她本來醒的時間,是在虞九舟醒來的一刻鐘前,今天虞九舟早起了半個時辰,她聽到動靜就趕緊起來了。
虞九舟看她一臉沒睡醒的樣子,「沒睡醒就先不用起。」
春歸搖搖頭,「醒了。」
主子都醒了,哪有婢女還睡著的道理。
虞九舟在春歸的伺候下洗漱,然後回到寢室里換上了裡衣,一層一層的,裡衣,皮毛,因不出門,所以沒有加上披風。
穿好了衣服,坐在羅漢床上,虞九舟才問,「駙馬昨日何時離開的。」
春歸忙道:「亥時末,子時不到。」
那時間差不多,遲晚為她溫養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,按照時間線,兩人沒有時間做什麼。
不等虞九舟問,春歸馬上就把昨晚的情況說了,說到最後語氣感嘆,「駙馬細心,要了兩個湯婆子,親自放在殿下腳下。」
「親自?」虞九舟也很訝異。
她雖不屑乾元坤澤之差,但事實就是這樣,坤澤做什麼都是不吉利的,如坤澤妻子起夜,不能跨過乾元的身體,要從乾元的腳下走,還有什麼乾元不能觸碰坤澤的腳,坤澤葵水期不得……
這個世界對坤澤很苛刻,同為女子,只因信息素不同,便分了高低。
遲晚的動作,恰恰證明了,她跟她一樣,同樣不在意所謂的乾元貴坤澤低的說法,憑什麼坤澤要低乾元一等?
春歸點頭確認,「是的,殿下。」
什麼樣的家庭,能培養出來這樣的乾元女子。
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子弟,所思所為都未必能比得上遲晚。
當然,也有可能,遲晚天生如此,就是這樣以平等目光看待一切的人。
虞九舟正在沉思,外面傳來了遲晚的聲音,「殿下醒了嗎?」
有婢女回答,「醒了。」
遲晚笑了笑,「那你問問殿下,我能不能進去。」
「是。」
婢女應了一聲,正要進去稟報,春歸就走了出來,「駙馬進去吧。」
春歸心中念叨:殿下也是,直接喊駙馬進來不就好,非要給她一個眼神,讓她出來一趟。
遲晚走進屋裡面,虞九舟還沒從寢殿出來。
虞九舟的房間很大,分為好幾個地方,她進到屋子裡面,按照現代的理解就是客廳。
客廳裡面擺放著羅漢床,還有一些桌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