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是在山上,但並不易守難攻。
要不是虞九舟救援及時,中山王在當天就能拿到傳位聖旨。
這輩子五軍營的動作比較早,事情發生了改變。
虞九舟看向遲晚,「穎王那邊掌握了中山王的大量證據,他只有兩條路,造反跟等死。」
那不用想,肯定選造反,沒人想要等死。
有一點是,兼併民田案在二月就會有結果,中山王想要造反就必須儘快,根本不會再等秋獵。
可接* 下來案件馬上要結束,就要到清算的時候了,中山王一定會在清算之前動手。
春日宴?
隨著世界的改變,不管是虞九舟還是遲晚,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,能判斷的會越來越少。
「虞景瀾造反如果一定會發生,我們就得馬上做準備了。」
遲晚拿起一張宣紙,在上面畫下了京都的位置,以及京營的位置。
「中山王的封地在懷安,正好在邊境,所以他還有一個選擇,逃回懷安。」
燕北懷安是邊境,在那裡,想要抓中山王,只能派兵攻打,中山王肯定是守不住的。
虞九舟忽然想到了什麼,「要是他回到懷安,依然有兩個選擇,造反,或者是投靠寧國。」
在京都造反,在懷安造反,與五軍營的人裡應外合,投靠寧國保命,以虞景瀾的身份,還有他在大周的底牌,寧國狼子野心,肯定會收留他。
大周初期還沒有寧國,那邊被稱之為塞北,塞北百姓是遊牧民族,沒有固定的城市,也不統一,他們最強大的是騎兵。
大周初期一直在打塞北,把塞北打成十幾個小部落,直到一百年前,大周國力下降,寧國出現一個可汗,收服了所有部落,逐漸成寧國,他們依然沒有固定城市,可每年冬天來臨之前,他們都會到大周邊境搶奪。
當初寧國建立,大周派兵去打過,不讓人家建立,結果就是灰溜溜地回來,更加速了寧國的建立。
為此,在幾十年內送了三個公主去和親。
要不是聖元帝只有虞九舟這一個孩子,她這一代也避免不了和親的命運。
遲晚看著紙上自己畫的地圖,「我們要先保證軍營裡面所有人的忠心,只要京營幹淨,中山王翻不起什麼大浪。」
虞九舟搖搖頭,「陛下不會讓孤碰兵權的。」
這是聖元帝的底線,聖元帝可以給虞九舟政權,卻不會給兵權。
至少要等他死的前一刻鐘,才會把兵權交給她。
遲晚手裡倒是有兵權,一萬五千人的皇城司,在京都是很多人了,可是京營,皇帝還真的未必給她。
「要不,我來試試?」
虞九舟沒有直接答應,她看向外面的春歸,「把三王在京營里滲透的證據拿給駙馬。」
重生的原因,她早有準備,一些證據早就讓人查了,不說多,足以讓聖元帝心生防範了。
只是,證據不能由虞九舟遞上去否則皇帝只會覺得她想要兵權。
遲晚掌握皇城司,查到這些證據是應該的,她還是大理寺少卿,相比於前者,她這個大理寺少卿多少有點兒不稱職了。
大理寺的事情她基本不管,只借用大理寺的大牢,皇城司司衛把抓來的人都扔大理寺去,而她只管民田兼併案相關的事件。
大理寺卿年齡不小了,只想好好退休,榮養天年,對遲晚的做法不聞不問,只把大理寺的活都交給大理寺右少卿了。
大理寺右少卿是敢怒不敢言,只能承擔起大理寺的重擔。
遲晚知道,自己這個大理寺職位做不了多久,就不要太管大理寺的事情了,不然還會讓皇帝覺得她貪權。
京都裡面做事情,總是要七彎八拐地想上一想,究竟要怎麼做才對。
聖元帝想讓她協助虞九舟辦理兼併民田案,並不想讓她管得太多,那她就管好皇城司的事情就好了,大理寺那邊只用牢獄。
誰讓她是皇城司的老大,在大理寺她可不是老大。
最近大理寺牢獄裡面是人滿為患,皇城司的人排著號的審。
反正遲晚也不用大理寺的人,大理寺卿更不會多管閒事了。
而目前皇城司正在整改,皇帝知道這件事,那她要怎麼不經意地把三王想要觸碰兵權的事情,讓聖元帝知道呢?
「殿下,你可有良策?」
虞九舟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,「你忘記,你去秋水樓的原因了?」
原因?原因自是引寶安王上鉤,趁機把秋水樓給端了,那把秋水樓是寶安王消息收集地的事情告訴聖元帝,再說一些秋水樓傳遞的相關信息。
順便把三王觸碰兵權的事情夾帶在裡面,還真是絲滑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