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她絕不能讓殿下陷入險地。
可殿下的性子,決定了的事情,誰都無法更改,陛下以勢壓人,逼迫殿下跟駙馬成親,殿下不能拒絕,卻把駙馬扔在了一處清冷院子裡,公主府那麼大,兩人也算是各過各的日子。
只是駙馬不同意罷了,以前的駙馬會做各種事情,有討好有被拒絕的惱羞成怒,與現在的駙馬完全不一樣。
雖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麼,但駙馬是變好了的。
就是說,殿下不讓駙馬去玄陽寺祈福,也是為了保護駙馬。
春歸垂下眼眸,給旁邊的夏去使了個眼色,兩人一起走了出去。
「怎麼了?」夏去疑惑地看著她,她的腦袋想不了那麼多,畢竟她是武力值擔當。
春歸低聲說了一句,「你去跟駙馬說,玄陽寺祈福有危險,危及殿下性命。」
「什麼?」
「不必多言,快去找駙馬。」
「好。」
都在一個院子裡,夏去很快就看到了遲晚。
遲晚已經放下了筆,桌上的飯菜看起來沒怎麼動。
夏去挑眉,以駙馬的胃口,不該還剩下這麼多,殿下跟駙馬肯定鬧彆扭了。
她馬上明白了,春歸為什麼要她跟駙馬說,殿下有危險了,殿下有危險是假,而駙馬跟殿下吵架了,總得有一個人先低頭。
她家殿下那個性子,低頭是不可能低頭的,這輩子都不會低頭的。
所以春歸讓她找駙馬,是為了讓駙馬去哄哄殿下。
夏去覺得自己真相了,立馬做出了誇張的表情,「駙馬,你可知殿下此次玄陽寺祈福有危險。」
「?我知道。」
遲晚知道虞九舟會在玄陽寺裡面遭到刺殺,還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,因此,她才想大家一起去玄陽寺的。
省得她在京都擔驚受怕,擔心虞九舟在玄陽寺出現什麼問題。
她想得很好,帶足公主規格能帶的兵士,再加上皇城司的司衛,把玄陽寺圍個水泄不通,除非對面能有個五六萬軍隊,否則別想碰到她們一根汗毛。
早知道有危險,未雨綢繆就好了,為何還是只帶兩千禁軍,最重要的是,答應得好好的,又不讓她去玄陽寺了。
到底是為什麼?
安坐在書房寫書的時候,遲晚的心都靜了下來,她想明白了,虞九舟想要瓮中捉鱉,還把自己當作了誘餌。
小說裡面對這件事寫得不多,她也太多次都依賴小說裡面的內容了,實際上這是一個完整的世界,只有把自己徹底代入這個世界,才能弄明白原因。
小說中關於虞九舟在玄陽寺遇刺這裡描寫的不多,畢竟是以寶安王視角寫的小說,不是以虞九舟的視角寫的。
關於虞九舟的番外,她多少回憶了一點兒玄陽寺刺殺發生的事情,就知道死了對她很重要的人。
再逃回京都的路上,她也吃了很多苦。
具體發生了什麼,遲晚是無從知曉的。
為什么小說視角不是從虞九舟這裡寫的,她也好知道更多的信息。
儘管遲晚明白了過來,可她依然有點兒氣憤,虞九舟這個什麼都不說,什麼都憋在心裡,自己解決的性子,真的很讓人無奈。
就算兩人不圓房,什麼都不做,只單單的是朋友,有些話也該直說吧。
遲晚決定,在去往玄陽寺之前,她都不會理會虞九舟的。
哼,虞九舟不讓她去,虞九舟說的也不算。
她不動聲色地把桌子上的紙整理收拾起來,見她毫不在意的模樣,夏去急了,「駙馬,你都不擔心殿下嗎?」
遲晚白了她一眼,「我現在進宮。」
「進宮做什麼?」夏去不明白,不是應該去哄殿下嘛。
「笨。」
遲晚往永寧院外面走去,不再理夏去。
夏去一臉無奈地回到春歸身邊,「春歸。」
她喊了一聲,見她這個樣子,春歸就知道事情沒辦好,「沒事。」
春歸安慰了一聲問,「駙馬呢?」
「駙馬進宮了。」
「進宮?」
夏去聳肩,「我也不知道,我按照你說的說了,然後駙馬不知道在想什麼,我就問了她一句,難道不擔心殿下嘛,駙馬就說要進宮。」
話倒是沒有什麼問題,駙馬居然進宮去了。
難道……春歸想到了什麼,難道殿下不讓駙馬去,駙馬去找皇帝請職位了。
對啊,陛下都下旨了,殿下總不能還拒絕吧,還是駙馬反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