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遲晚尷尬地笑了一聲,「好。」
都是女人,睡在一張床上應該沒什麼吧?
當然有了,她倆都是女人,可這個世界還有信息素,女人也是能讓女人懷孕的。
信息素是香味,會不會兩人躺在一起就能懷孕?
心裡這麼想,遲晚躺下的倒是夠快,還把虞九舟往裡面擠了擠,「殿下,我們倆就這麼躺著,應該不會出事吧?」
虞九舟無奈地往裡面挪了挪,聽聞她說出事,以為是乾柴烈火,生火造飯,就側身對著裡面,悶聲道:「能出何事?」
「人命?」出來一個孩子,應當是算人命。
「嗯?」
虞九舟想了好一會兒,也沒有想出來,兩人躺在一起會出現什麼人命。
遲晚快速扭頭看了一眼,然後趕緊把頭轉回來,這時才發現不對,虞九舟好像是背對著她的,於是又扭頭看了一眼。
見對方真的是背對著自己,也就大膽了許多,「我是說,孩子。」
「這與孩子有什麼關……?」
虞九舟蹙眉,隨即想到了什麼,遲晚覺得,兩人躺在一起會生孩子?
這不是以前聽大人騙小孩子的話嗎?遲晚多大的人了,還相信這個?
難道遲晚這個乾元不知道,要標記才能生孩子。
也是,她都是看了宮廷教學冊子才知道的,要遲晚是個潔身自好的,不懂也是正常。
怪不得她表現得這麼青澀,原來是真的不知。
遲晚越單純,虞九舟就莫名地越喜歡。
「駙馬覺得躺在一起就能生孩子了?」
「那倒不是。」
遲晚是醫者,不曾實踐過,理論知識還是有的,她只是好奇信息素的使用。
看虞九舟的反應,她就知道信息素標記不是通過香味。
原本要跟公主成親,宮裡會派人教導的,至少要知道駙馬不是標記無能,因為一些原因,前身只是被幾個太醫檢查了一下,確定沒有什麼毛病。
遲晚想著,有時間一定要找到相關書籍看看,就是沒有渠道。
虞九舟沒有翻過身,所以看不到遲晚的表情,有些話面對著對方,她就說不出來了。
「孤拉住駙馬衣服時,駙馬在想什麼?」
拉住遲晚,沒有讓她離開,一半是下意識的,一半是真的不想讓她走。
遲晚想了想,「有點冷,冷風吹入後背,汗毛豎起,後腰有一種說不出的酸軟感。」
那種感覺讓她想要扭動一下,卻生生忍住了。
虞九舟感受到她背後僵直的時候,就知道不自在的不只是自己。
遲晚拼著不自在,也要跟她睡在一個屋裡,她只想到了一樁事,「駙馬想跟孤圓房?」
「呃……」遲晚猶豫了。
之前自然是想的,現在沒那麼想了,本來她就是一時為虞九舟的美貌上頭,想著日後跟長公主殿下相處也不錯,等想想清楚,若虞九舟只是為了爭權要孩子,她便覺得是自己一廂情願了。
遲晚想了一會兒,她要回答想,心中卻有顧慮,要說不想,那就是騙人的,而且還會惹的虞九舟不悅。
「怎麼?」
「沒有想,也沒有不想。」她只能老實回答。
「你有顧慮。」
虞九舟總覺得這幾天遲晚的狀態不對,想來想去,兩人只在圓房這件事上,有那麼一點兒糾結。
她不知道遲晚糾結的地方在哪,她是長公主,遲晚是駙馬,圓房是應該的事情。
以前是她接受不了遲晚,現在遲晚都換了一個人了,聰慧德行才華都有目共睹,每次對方的靠近伺候,她都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驚喜。
在確定自己不討厭跟遲晚圓房後,那身為駙馬的遲晚,就該侍寢了。
虞九舟不覺得自己這麼想有什麼不對,她是君,遲晚是駙馬,侍寢怎麼了?
遲晚倒是沒有想到,虞九舟直接指出她有顧慮這件事,事實上,她是要明確拒絕的,可是殿下百忙之中,還貼心地給她送院子,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。
感動歸感動,為此就生一個孩子出來,她是要負責任的。
孩子是一條生命,不管是孩子,還是貓狗,只要養了,責任都是必須負的。
她的顧慮很簡單,她覺得虞九舟可能是為了奪權,是為了讓皇帝滿意,才想要圓房的。
儘管對方說了,如果圓房的那個人不是她,寧願不要孩子。
今日虞九舟送院子,明顯是沒有懂那日她說的話,所以才同意給她院子的事,並不是真的知道她要離開,還放她走的意思。
所以此刻,她又開始糾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