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叔為了權利,違背了蟲谷的規矩,她的任務就是帶師叔回去,跪在師尊面前認錯。
經過多方調查,她知道,想要找到師叔,得有遲晚的幫助。
遲晚手裡有皇城司,只要她提供的信息夠詳細,找個人肯定是沒問題的,問題在於,她用什麼條件換取師叔能跟她走。
畢竟師叔的背後不可能沒有別人,或是大周高層,或是南越高層,如果找到了師叔,師叔就是突破口。
她在想,用什麼條件,能打動遲晚。
感受到這道目光,遲晚抬眸看過去,迎來的卻是段錦弦的視線,隨後段錦弦舉起杯子,「駙馬,本王女敬你。」
遲晚一怔,也舉起了杯子,「王女客氣了。」
她客客氣氣地喝下了酒,然後去看虞九舟的臉色。
雖沒有什麼變化,但是她感覺到了冷意。
很明顯,虞九舟不開心了。
吃醋?
畢竟段錦弦表白她的事情,想必虞九舟應該是知道了。
遲晚的手在桌子下面偷偷地碰了碰虞九舟的手,等她看過來後,低聲道:「殿下你看,你不跟我秀恩愛,別人還以為咱倆隨時能和離呢。」
要不然一個個的,能這麼放肆?
那是打心裡覺得她們過不長,要不了多久就分開了。
虞九舟的面前已經換上了茶,對遲晚的話,她不動聲色地品了一口茶水,「你要怎麼秀?」
經過遲晚的解釋,她已經明白了秀是什麼意思。
段錦弦對遲晚賊心不死,定然不會隨意放過。
遲晚有一句話說得很對,兩人平日裡表現得生疏,讓有些人覺得有機會。
哪怕兩人私底下挺好的,可畢竟是摻雜著利益的,許多話都沒有說開,也沒有到那種生死相依,不離不棄的程度。
說起來,她們的關係確實有些脆弱,這個時候要是外界再給她們沉重一擊,她們的關係就未必有那麼好了。
虞九舟看似是在問遲晚,其實已經默認了秀恩愛這件事。
「你猜。」
遲晚故意吊她的胃口,迎來的是虞九舟在她的手上拍了一下。
她想去抓,虞九舟已經把手抽離了。
「說。」
遲晚聳肩,嘖了一聲,「最好的辦法呢,當然是殿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臣一下。」
不等虞九舟開口,她連忙道:「殿下臉皮薄,肯定不會親的,哪怕臣臉皮厚,會親殿下,殿下怕是也不肯,所以一會兒臣去看看要參加比賽的那些人,殿下對臣表現的依依不捨就好。」
每次要使壞的時候,她就自稱「臣」,現在也一樣。
虞九舟輕哼一聲,「孤才不會。」
等遲晚要走的時候,虞九舟還是拉住了遲晚的衣袖,很委婉地表現出了對她的不舍。
堂堂長公主要是太明顯的表現不舍,肯定會被懷疑。
反倒是虞九舟這樣欲拒還迎的狀態,讓人深信不疑。
看到的人都傻眼了,寶安王震驚,然後跟信國公對視了一眼,「長公主這麼依賴遲晚?」
信國公:「她們的感情是真的?」
達洛延:美人公主居然喜歡一個小白臉。
段錦弦詢問旁邊的夕霧,「不是說她們之間沒有情誼嗎?」
夕霧不答。
反倒是安易之看著這一幕,心裡酸酸的,喝酒沒撐,看到這一幕反倒是有點兒撐。
而遲晚就像是得勝的大將軍,拉住虞九舟的手放在手裡捏了一下,低聲說了一句,「殿下不是不願嗎?」
虞九舟:「……」
眾人腦補的則是:殿下稍等片刻,臣馬上回來。
嘖,好酸。
遲晚心滿意足地來到了選手們在的地方,眾人看到她的第一時間趕忙行禮。
「起來吧。」
「都準備得怎麼樣。」
說是休息的地方,不如說是營帳,有人在拉伸擦拭弓箭,有人在安撫馬兒,也有人在拉伸。
射箭騎馬比武,都是比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