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虞九舟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,她不努力點兒怎麼行。
虞九舟忍不住拍了她一下,「閉嘴。」
說完了閉嘴,她又想到了遲晚的話,又改口道:「不許胡說。」
「這怎麼叫胡說,臣說的可是正經事,馬上中秋,咱們府里,也該多弄些花擺上,心情才舒暢嘛。」
遲晚說的一本正經,認真地講述了對中秋節的認真,以及對儀式感的熱愛。
很有道理,要不是虞九舟了解她,怕是真的信了。
「哼哼。」虞九舟不想說話。
哪知遲晚直接把人拉在了懷裡,「我還是喜歡聽殿下哼~」
她模仿著虞九舟情難自已時的聲音,惹得虞九舟用腳踢了她一下。
老婆嘛,不就是拿來惹的嘛,再哄好就是。
遲某人對長公主殿下的脾氣把控得越來越好了,若把虞九舟比喻成天氣,那她就有控制天氣的遙控器。
她只要不自己把遙控器丟了,或者是虞九舟自己重新配置一把遙控器,她挑起虞九舟的情緒很容易。
特別是晚上,她連虞九舟的音量都能控制。
好吧,扯遠了。
眼看虞九舟有點兒生氣,遲晚笑著在她的脖頸蹭了蹭。
「啊,不想起床啊,我的殿下。」
遲晚蹭著蹭著就開始嚎了,像是不想離開主人懷裡的狗狗,哼哼唧唧的,還鬧騰起來了。
虞九舟揉了揉她的頭,「快起來吧,臨安姑姑馬上到了。」
等會兒她就算騎馬去接,還要一段時間呢。
聞言,遲晚抱得更緊了些,「那我穿什麼?紅色蟒袍?飛魚服?還是道袍?」
蟒袍太莊重了,飛魚服又顯得冷漠,道袍有點兒休閒了。
上朝穿普通蟒袍,有大型場合穿的禮服蟒袍,但去接臨安公主回來,哪怕是普通蟒袍,都顯得過了,畢竟對方是長輩。
她蟒袍穿上,臨安公主跟她是同級。
虞九舟是長公主,別說普通公主王上,就算是長輩級別的王上公主,見到她都得行禮。
沒有儲君的情況下,除去皇帝皇后她最大。
遲晚位同郡王,實權在身,又是長公主的駙馬,等於除了皇帝皇后,還有長公主殿下,她可以誰的面子都不給。
要是再穿上蟒袍過去,有給臨安公主下馬威的意思。
穿飛魚服的話,皇城司是幹什麼的?她是去接長輩,不是去接犯人。
真煩,被太多人盯著就是這樣,穿什麼都會被人放大。
臨安公主剛回來,難免會被人看輕,而她的態度代表著皇帝跟長公主的態度,要是她不嚴肅對待,臨安公主接下來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。
她們費盡心思把臨安公主接回來,絕不是為了讓臨安公主被人輕看的。
別說那些官員,就連宮裡給的那些奴婢太監,也是捧高踩低的。
遲晚就想問問,怎麼樣顯得又尊重臨安公主,又不太盛氣凌人。
虞九舟直接道:「蟒袍。」
「為何?」
虞九舟眯起眼睛,「你覺得福慶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主意?」
遲晚猛地反應過來,「殿下的意思是,都是臨安公主的主意,甚至是哪怕我們不做,臨安公主也會想辦法回來,換個說法,她們隱藏的秘密,是為了換自己回大周。」
臨安公主早就想回大周了,是為了報仇,還是別有目的。
這麼說,她們還幫了臨安公主。
隨著劇情的改變,上輩子很多發生的事情,有的改變,有的甚至沒有發生,而上輩子沒有發生的事情,這輩子也發生了。
她明白了虞九舟的意思,既然臨安公主有想搞事情的意思,那就給個下馬威。
但遲晚的下馬威代表著長公主府,要是那些婢女內監想要捧高踩低,皇城司也不是吃素的。
虞九舟就喜歡她這個反應快的聰明勁,「你是孤的駙馬,從不比誰低一等。」
哪怕是長輩,遲晚也有資格高高在上,只因她是自己這個秦國長公主的駙馬。
遲晚笑了笑,虛趴在虞九舟的身上,「是是是,我家殿下最厲害了。」
「哼。」
「不許哼。」
「哼。」
還沒哼完的虞九舟,下一秒「唔……」的一聲,就沒有了聲音。
親滿吻足的遲晚哼著小曲起床。
「今那個老百姓啊,真呀真高興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