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覺得她做戲,有人覺得她懼妻子,也有人覺得她愛妻。
但整個過程她都嚴謹地遵循了規矩,別人想說也沒話說。
終於巡視完了京營,遲晚在京都城門關閉的前一秒入城,快馬加鞭回到長公主府。
外面宵禁都還沒有開始,所以她在街道上騎馬也沒有犯禁。
她的嚴謹讓想抓她把柄的人很無語,怎麼有人連這點兒小特權都不用的。
對於很多高官來說,宵禁後出行也是常事,有些規矩是給權力不夠的官員,還有普通百姓的,不是給他們的,他們可以隨時犯禁。
遲晚的這些做法,讓這些人覺得,她跟他們格格不入。
有人說,為官者要和光同塵。
遲今朝偏要做不一樣的那個,就別怪他們疏遠她了。
遲晚一點兒都不在乎,她躺在永寧院的羅漢床上,累得不想睜開眼睛。
這幾天一直保持著高強度的工作,任務完成後,遲晚猛地放鬆下來,一時間睏倦得很。
她躺在羅漢床上昏昏欲睡,直到一隻微涼的手放在了她的臉上。
遲晚這才睜開眼,看到是虞九舟,她先揚起了一個笑容。
虞九舟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,「進去睡吧。」
她搖搖頭,「沒事,我身體好著呢。」
她的身體確實很好,只是每天只睡兩個時辰,兩地奔波,確實太消耗精神力了。
相比起來,她的身體還好,要是虞九舟允許,她現在都能大戰一場,但大腦的睏倦,不是身體能控制的。
聽到她說身體好,虞九舟就不由得白了她一眼,什麼跟什麼呀。
每次要來二次,三次的時候,她就會說自己身體好。
遲晚被白了一眼,笑得更開心了,她就喜歡與就在自己面前不偽裝的樣子。
「姐姐?」
「?」
虞九舟的臉蹭一下紅了,這人只有在榻上叫過她姐姐,還是惡趣味的那種,現在這是做什麼。
遲晚一看就知道她又想多了,清冷的長公主殿下,腦袋其實不正經得很。
「有一段時間沒有幫你把脈了,給我看看。」
「秋來幫我把過了。」
雖然這麼說,但虞九舟還是把手遞給了遲晚。
遲晚把手放在虞九舟的脈上,認真地感應起來,半晌她猛地睜開了眼睛,「雙胎?」
「嗯。」顯然,虞九舟已經知道了。
有點兒手段的醫者,是單胎,還是雙胎是能把出來的。
原本虞九舟以為遲晚會很開心,哪知她的眉頭皺得很深。
而且她一開始就打算,在遲晚任務完成後,再把雙胎的事情說了的。
遲晚很是擔心,雙胎危險。
現代有機器,可以查肚子裡面的具體情況,情況不對可以減胎,她雖然可以用內力描繪出來,但雙胎還是危險,畢竟無法減胎。
還好虞九舟的身體被她修復得很健康,以前她的手跟冰塊一樣,現在是微涼,也就比常溫涼一點點。
虞九舟伸手撫平遲晚的眉,「怎麼了?」
「雙胎,我有點兒擔心。」
這件事秋來也說過了,雙胎的風險要大很多。
虞九舟倒是覺得還好,她自己的身體心裡有數,比她巔峰時期的身體還要好很多。
「擔心什麼,有你在,我不怕。」
遲晚一怔,兩人一開始決定生孩子,本質上是需要這個孩子,並不是真的想要一個孩子。
隨著時間的過去,她們可能投入了太多感情了。
如果沒有感情,在虞九舟有孕後,兩人就會拉開距離。
但無論是什麼情況,遲晚都不想虞九舟面對風險。
現在看來,她提前做的準備沒有錯。
現代的手術用品,她都讓人打了出來,還準備做一個無菌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