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站在長公主身邊的人,除了駙馬, 全是內閣成員, 不入內閣,都無法站到前面。
皇帝到了,都沒辦法第一時間看到。
這樣安排是有道理的,萬一有人想趁人多對虞九舟不利,這樣的環境怕是很容易起騷亂,騷亂之下恐怕留有後手。
與其如此,不如先把人給隔開。
雖說都是官員,可誰能保證, 有些官員沒有被威脅著動手,或是給了足夠的利益。
至少內閣裡面都是六部高官, 都坐到了這個位置, 他們不會用自己的命賭。
但遲晚同樣查過了,內閣六部經過更換之下, 裡面要麼是虞九舟的人,要麼誰的人都不是,也可能有些內幕沒有調查清楚。
只是做到六部官員不容易, 就算要犧牲對方換取什麼,也不會是刺殺虞九舟。
先不說一部尚書能做成多少事情,單說有遲晚在旁邊,刺客都不好得手,更別說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內閣高官了。
敵人不傻,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情。
不過,遲晚還是緊緊地跟在虞九舟的身邊,任何風吹草動,都逃不過她。
另外,她還用手撐著虞九舟。
所有人都站在這裡等皇帝,就算是長公主也不好坐下。
虞九舟的表情很冷,這就是她開始討厭皇帝的原因,他們是父女,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孕,竟然沒有絲毫體恤,連個口諭都沒有傳回來。
一個時辰前,聖元帝傳了口諭回來,讓太醫迎在城門外。
另外還有殿前司的所有司衛也要在旁邊等著。
聖元帝帶著那麼多禁軍跟金吾衛,殿前司的人帶走了一大半,居然還要人全部都來保護他。
口諭裡面安排了不少事情,但是沒有一件是關於虞九舟的。
一個父親做到這種地步,確實沒話說。
不管他是故意不提的,還是根本沒有想到這件事,都挺令人心寒的。
遲晚的眸子冷了冷,從皇帝吩咐的事情能看出來,他對寶安王就算沒有建立起來信任,也不會像之前那樣,總覺得他們要奪自己的皇位了。
畢竟在聖元帝看來,要是他死了,最有可能成為皇帝的人是寶安王。
寶安王是目前京都唯一一個成年的王上,結果他還是拼命救了自己,這是不是說明,在他的心裡,自己這個皇帝的命,比他坐上皇位還要重要?
不得不說聖元帝太自作多情了。
還好,以他多疑的性格,還在疑惑當中,寶安王為何要拼命救自己。
當然了,這可是護駕之功,皇帝不可能沒有表示,他對外表現得這麼注重寶安王,也是告訴所有人,好好為他這個皇帝效命,他不會虧待的。
這不,寶安王人還沒有回來,身上已經有實職了。
聖元帝可不是什麼善茬,他認為人家救自己是應該的,但為了讓更多人為他拼命,獎勵是必須的。
……
獵場發生了什麼,遲晚已經知道了。
老虎是寶安王安排的,所謂的昏迷的也是裝的,在裝病期間,寶安王在聖元帝面前賣了不少可憐。
時不時地還說些讓聖元帝多疑的話。
聖元帝誰都不相信,哪怕是一點點地相信,也很容易被挑撥。
寶安王剛為他拼過命,正是最得信任的時候,一些「無心之言」,就很容易給聖元帝的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。
畢竟是聖元帝,又不是什麼明君,她們對他的期待不高。
汪海讓人傳來了一些消息,也是寶安王在聖元帝面前說的話。
「禁軍跟金吾衛都是長公主殿下重建的,軍官將校都是由長公主殿下任命,有長公主監國,是國之幸也。」前面陰陽虞九舟可能掌控了禁軍跟金吾衛,後面又開始內涵虞九舟。
讓皇帝覺得,在別人覺得,虞九舟當大周的家,比他當得好,那心裡能舒服才怪呢。
寶安王還說了什麼。
「皇城司錦衣,訓練出來的真是美觀。」這是內涵遲晚不懂兵,訓練出來的都是花架子兵。
但聖元帝見過皇城司司衛的實力,對此倒是沒有多想。
寶安王說了很多夸虞九舟跟遲晚的話,仔細一想,又覺得不,總讓人忍不住多想。
特別是聖元帝這樣多疑的人,想得可就太多了。
可以說,寶安王完全拿捏住了聖元帝的心思。
想著汪海傳回來的消息,遲晚突然開始想重新建立一支新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