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九舟挑眉,「你想要什麼?」
爵位?錢?還是別的什麼。
她覺得,遲晚絕對不是要前面兩樣的人。
果然,遲晚起身就壓在了虞九舟的身上,「殿下,我餓了。」
虞九舟:「……」
有的時候她不知道,到底是餵孩子,還是餵遲晚了。
顯而易見,遲晚不是那種跟孩子搶吃的人,她知道適可而止。
虞九舟無法拒絕遲晚,正好馬車夠大,也夠穩。
等馬車到了長公主府外,兩人已在喝茶了,然後一本正經地下車。
前提是忽略虞九舟臉上的潮紅。
遲晚的手裡拿著一串葡萄,散漫地吃著,唇角帶著幾分滿足的笑意,「葡萄好吃。」
虞九舟腳步一頓,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繼續往前走,但能明顯看出來她的步伐亂了。
她的動作惹得遲晚忍不住笑了起來,可能除了虞九舟,沒有人知道她在笑什麼。
遲晚快步跟了上去,變戲法似的,手裡出現了一朵紅玫瑰,她把花放在了虞九舟的面前,「殿下,慶祝我們配合默契。」
然而虞九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,更不會看一眼她手裡的花。
內心惱羞:又用花來比喻!
第122章
六月中旬, 滿朝文武再次恭請長公主殿下登基,再次被拒。
直到六月十五日,長公主殿下才答應登基, 登基的日子定在六月二十八日。
十幾日的準備足夠了,畢竟禮部早就在準備登基大典了, 只是一開始他們以為登基的會是皇太孫。
不管登基的是誰,準備的東西總能派上用場。
登基當日, 遲晚看著一身冕服的虞九舟,大腦恍惚了一陣。
她原來打算的是,等虞九舟登基, 她就能功成身退了, 現在她們感情甚好,有了孩子,自然是不可能退的了。
她要是退了,萬一哪個小白臉上位了,她還不得氣死。
看著面前身著冕服的虞九舟,身姿挺拔,如青松般屹立,周身不再冰冷, 而是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勢。
天地間唯一的主宰就此誕生,一雙迷人的眸子, 透露出深邃掌控一切的自信, 這天下自在她掌心之中。
恰似朝陽,給死氣沉沉的大周帶來了生機, 光芒所到之處,皆為臣服之地,也將帶去溫暖。
虞九舟不是那種只讓大地臣服的君主, 她是讓天地心甘情願地臣服。
民心可控也不可控,一系列的政策能給他們帶來幸福生活,才會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臣服。
虞九舟轉過身來,正好跟遲晚對視,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起。
光影在雙方臉上交錯,遲晚今日穿的也是蟒袍,以表對新帝登基的尊重。
兩人在對視的時候,站在一旁的春夏秋冬不由得恍惚。
她們就像是太陽月亮在空中相遇,並肩而立,給這世間一點兒震撼。
春歸的心思最為細膩,感觸也最深,看著面前的殿下跟駙馬,她則是覺得,長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太陽,散發著耀眼的光芒,可太陽也會有累的時候,這時身為月亮的駙馬,就會接替過來長公主殿下的職責,繼續閃耀,照亮大周天下。
長公主殿下不是一個人,她做了皇帝也不會是孤家寡人,只因她還有駙馬。
春歸臉上帶著笑,當知道長公主殿下想登基為帝時,她被嚇了一跳,轉而又想,憑什麼她家殿下不能做皇帝,就因為是坤澤嗎?
皇帝而已,別人能做,她家殿下也能做,而且沒有人能比得上她家殿下。
春夏秋冬注視著虞九舟一步一步走出,目送著她的背影,邁步跟了上去。
從虞九舟穿上冕服的那一刻,氣氛就變得莊嚴起來。
遲晚跟虞九舟對視了良久,兩人一起點頭,虞九舟則邁出了大殿,外面等著的禮部官員立即迎了上來。
新帝登基是一件極其莊重的事情,一點兒意外都不能出。
虞九舟要先去祭告天地宗社,宣告自己即將繼承大統,這一步已經完成了,所以才換上了冕服。
全程遲晚都陪著,至於現在,虞九舟要御臨奉天門,按照欽天監定的時辰,鳴鐘鼓。
這些事情不需要遲晚陪著,她要趕在虞九舟到達奉天門之前,確保每一個流程都不會出錯。
然後在奉天門迎接她家殿下的到來。
等到了奉天門,禮部的官員會換成鴻臚寺。
而步入奉天殿的道路上,兩側跪滿了文武百官,他們要跪迎自己的新君登上皇位。
奉天殿內舉行新帝登基事宜,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把玉璽遞給虞九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