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晚猜來猜去,腦子都快變成權謀腦了。
因為她不管怎麼想,總會想到爭權這件事情上來。
歷史上,皇帝跟異姓王,皇帝跟權臣,能有什麼好下場。
她承認自己先入為主了,可她也是以史為鑑。
昨夜過後,兩人的契合感,不得不說,她更加傾向是自己失憶了。
遲晚的心裡有很多的猜測,一二三四......十個八個猜測是有的,到底哪個是真的她不知道。
安全起見,她肯定按照最糟糕的那個想。
然而,經過昨晚之後,那種來自靈魂的契合感,她不免懷疑,失憶的人是自己。
遲晚不免在想,按照朝堂的局勢,她失憶了會發生什麼?
可她不了解當下的朝局,她只知道虞九舟在變法,朝堂上有很多人在反對變法。
這個原因也很有可能。
但不管她怎麼猜,那都只是猜測而已,不管什麼情況,她都需要虞九舟解惑。
逼虞九舟一把?
她昨天□□了一把,結果就被強制了。
遲晚的腦子亂糟糟的,想到最後,也沒有想到,應該如何做。
直到春歸走了進來,「王上,今日陛下繁忙,不能來看王上了。」
吃干抹淨人就消失了?
遲晚更生氣了,她差點兒就開始為虞九舟開脫了,比如對方是想保護她,是不想讓朝局混亂等等。
自己還真是個重色的混蛋。
遲晚氣得差點兒給自己一拳,行吧,不見就不見,那就聽天由命吧。
她還是決定要跑,至於能不能跑掉,就看天意了。
遲晚會做好所有的準備,儘可能地不被人發現,要是還是被虞九舟發現了,那就他跑不掉了唄。
遲晚看向春歸,只是沉默地點頭。
這樣的遲晚,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。
春歸乾笑了一聲,「陛下有言,明日可以帶王上去淮安伯府看看。」
淮安伯府?遲家?
她昨日偷溜出去,碰到了遲晴,怎麼就讓她去遲家了呢?
原以為,就算要出宮,也是先去長公主府的。
畢竟那裡,才是兩人發展的開始。
「為何是去淮安伯府?」遲晚不解。
春歸倒是知,今日陛下那邊傳來消息,淮安伯病重,遲晚作為親妹,自然要去見淮安伯最後一面。
事實上,其中另有內情。
春歸沉思了一會兒,「淮安伯病重,王上理應看望。」
病重?
遲晚蹙眉詢問,「病重到什麼程度?」
「可以準備後事了。」春歸不敢深想。
今天遲晴還上朝了呢,哪裡剛回府沒多久,就傳來了病重的消息。
遲晚猛地站了起來,「我要見陛下。」
她不相信,昨晚還好好的人,今日就快要死了。
難道是因為兩人不小心遇見,又交談了一會兒?
還是虞九舟知道,她讓遲晴給她弄身份的事了。
她要見虞九舟,她絕不想,有人會因自己而死。
春歸這次行了個大禮,「王上,陛下繁忙,若想見陛下,明日一早自然可見。」
遲晚快步走到外面,看著外面比昨日多了幾倍的人手,憋著一口氣又走了回來。
明日她跟虞九舟一起去淮安伯府,至少遲晴平安度過今夜沒問題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回到了屋內。
這就是她居住的地方,房間進門朝南走六步,朝東走六步,很小的地方。
至於這座宮殿,她從南走到北也就幾十步,走到外面的院子裡去,也走不了多少步。
她在這個地方待了兩個月,沒有網絡,沒有遊戲。
哪怕是有網絡有遊戲,自己主動做個宅女,跟被囚禁是兩回事。
遲晚的心裡本就壓抑著,如今怒火更是升騰而起,幾乎控制不住。
她一夜沒睡,靜靜地坐到了天亮。
負責陪她的夏去,顯然是知道這件事的,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勸。
到了時間,夏去才走了進去,「王上,時間到了。」
遲晚明白,去淮安伯府的時間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