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你是不是要說,我也修了兩輩子?」
虞九舟的角度,總是意外又神奇的合理,重生也是兩輩子,沒毛病。
一個穿越,一個重生,算起來都活了兩輩子,在這輩子兩人才相遇,可不是修了兩輩子嘛。
遲晚好笑地揚起了唇,「能遇見姐姐,何止是修煉了兩輩子,說不得是修煉了十世。」
「就你嘴甜。」虞九舟勾起了唇,嘴上這麼說,她心裡卻是歡喜。
她也很感謝,能遇見遲晚,相遇,相知,相愛。
遲晚挑眉,「我嘴甜不甜,沒有人比姐姐你更清楚了。」
虞九舟的臉一紅,隨後連耳根都紅了起來,「不許說。」
嬌氣的聲音,好似被遲晚欺負了一般。
兩人一路談笑,船行駛一圈後,也進行了炮火試驗,船這才開回了京都。
她們下船後,保持著皇帝王上的人設,一舉一動非常標準,擁有帝王風範。
看著她們的人太多了,保持應有的人設,是她們的基本功。
直到回到寢殿,遲晚直接呈大字躺在毛毯上,虞九舟笑著躺在了她身邊。
「好累。」遲晚閉上了眼睛。
虞九舟的手一點點地往旁邊挪,主動抓住了遲晚的手,「洗漱完,去睡覺?」
「怎麼睡?」
有些人怎麼累地閉上眼睛,還不忘調戲人的。
可是虞九舟還是無奈順著來,「我陪你。」
遲晚的眼睛沒有睜開,嘴角卻勾了起來,「好呀。」
她們躺了好一會兒,直到一隻小手拍在了遲晚的臉上。
十個月的魚魚,扶著東西都能走幾步了,她本來就在毛毯上玩,見母親娘親回來,誰都不搭理她,這不,爬過來找存在感了。
遲晚痛呼出聲,她想不到,小小的人力氣怎麼能這麼大。
虞九舟連忙上前,見她的臉沒事,才板著臉準備教訓小傢伙。
魚魚一臉無辜,她對自己做了什麼,並沒有直觀的感受,只知道娘親在看自己,立馬揚起好看的笑容。
嗯……
虞九舟猶豫了,她凶不了一點兒。
遲晚也無奈地笑笑,「我沒事,她也不是故意的。」
小孩子對自己的身體控制,並不能像長大了那麼自如,著急爬過來,對自己的動作,掌控得不是那麼好罷了。
十個月的小孩,還不能故意動手打人,要是魚魚是跟晨晨和歸一這個年紀,現在肯定是挨批了。
虞九舟還是認真道:「虞禹域!剛剛打到母親了知道嗎?要道歉。」
「啊~媽媽媽媽媽媽!」
小傢伙說話跟燙嘴似的,但只能這麼說了,完整的單詞還說不出來。
一半孩子兩歲多才開始跟大人對話,說話早的,恐怕也要到一歲半了。
小傢伙哪裡會說話,還一臉無辜地喊媽,可能也不是喊媽媽,就是嘴巴會發出類似叫媽媽的聲音。
小傢伙這麼一喊,遲晚跟虞九舟的心都化了,哪裡還會責罵她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,心道:罷了。
果然,對老母親來說,小朋友這麼軟萌的模樣還是很惹人喜愛的。
但,不懲罰魚魚,遲晚可沒說,這事就這麼算了。
她忽然拉住虞九舟,「有一句話叫,女債娘還,娘子可要替魚魚還債?」
「魚~」小傢伙在旁邊不知是不是附和,還魚一聲。
遲晚笑出聲,「沒錯,你是魚。」
見這一大一小竟是聊了起來,虞九舟又好氣又好笑,「難道這條魚,不是你的女兒?」
遲晚嘿嘿一笑,「是啊,這不是需要找個藉口跟姐姐你親密嘛。」
虞九舟輕哼,「你何曾找過藉口?」
不都是心血來潮,忽然就想做點兒什麼。
她無數次睡夢中醒來,胸口處都有異樣,清醒了些,才發現是誰壓著自己。
有的時候,還會使出剪刀腿。
遲晚的腦袋跟手,都嘗試過剪刀腿的厲害。
「別這麼說,我還是會找點兒理由的。」遲晚羞澀地擺擺手。
在虞九舟看來,這不是羞澀,這是壞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