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晚表示自己生氣了,很氣很氣,釣魚空軍了,還被閨女打臉,老婆居然嘲笑她,日子不過了。
「我沒笑。」虞九舟收起笑容,一本正經地解釋。
「呵!」都笑出聲了還沒笑。
遲晚瞪眼不語,三十多歲的人,瞧著竟有幾分稚童的委屈,看起來,就連最小的魚魚也比她成熟些。
「好了,乖。」
虞九舟摸了摸她的臉,對孩子們,她可從不這樣,對遲晚,倒是跟哄孩子似的。
魚魚快步走過來,手裡拎著那條白鰱,「母親,娘親,你們看,我釣的。」
遲晚的心再次被捅了一刀,虞九舟都快忍不住笑了,這樣的遲晚,又可愛又好笑。
「那中午就吃這條魚。」虞九舟揉了揉旁邊魚魚的腦袋。
「好。」
「歸一呢?」遲晚牛扭看了看,沒有發現歸一。
「二殿下在騎馬。」
歸一天天不是騎馬就是射箭,或練習馬戰,課業以外的時間,全用在這上面了。
遲晚把自己修習的內力功法早就教給了三人,她們三個都是能文能武的。
只不過,歸一更喜歡武術騎射,練習得更多,所以更勝一籌,她還研讀兵法,有時間就去京營跟京營一起訓練,身上越發有當兵的影子了。
可惜晨晨沒來,但沒辦法,想當皇帝就是這樣,自由的時間很少,還好,她們不會在莊子上待太久。
三日後。
一行人回到京都,召開了第二次朝會。
原本她們不想回來這麼早的,但皇城司調查到,竟然有人試圖刺殺晨晨。
好啊,她們才離開京都兩三天,居然有人敢對她們的孩子動手了,真當她們這幾年很少殺人,就不會殺人了嘛。
無論是遲晚還是與九州,心裡都憋著一團怒火。
儘管那些人還沒出手就被皇城司查到,人也被抓進了皇城司,但有些想法,想都不准想。
孩子們之間好好的,並不爭奪,也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標,沒想到這都無法阻止奪嫡,竟然有人想脫離皇女,製造出一場奪嫡,還真是大膽。
朝會上,虞九舟的身上散發著冷氣,遲晚也陰沉著臉,很多人不知道怎麼回事,都把頭低著,生怕被兩人盯上。
沒有部門出來匯報,誰都知道這一次朝會是為了確定立儲。
這時,皇城司指揮使黃悅澄走了出來,自從遲晚卸任後,黃悅澄就做了皇城司的指揮使。
見她走出來,有人還在想,沒點兒眼力見,今天是匯報的時候嗎?今天是選儲君的朝會。
哪知黃悅澄開口就是重磅,「陛下,皇城司昨日抓到一群賊子,這些人竟意圖謀殺大殿下,他們供出了一些大臣,證據確鑿,還請陛下示下。」
「殺。」虞九舟冷冷地吐出了這一個字。
意圖刺殺皇女,儘管還沒開始行動就被發現了,但這些人商討出了計劃,還拿到了火器,只要找到機會,就要殺掉晨晨。
晨晨不出宮還好,一出宮,豈不是就置身在危險之中。
虞九舟冰冷的眸子掃過下面的大臣,繼續道:「所有參與者,誅其滿門成年乾元。」
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,否則就是滿門抄斬,一個不留的那種。
她就要殺了對方滿門乾元,不是不同意坤澤上位嗎?那你們乾元就不要活了。
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,不惜刺殺,誅其滿門也是活該。
虞九舟話音剛落,就有人走出來道:「陛下,畢竟還沒實施,還請陛下留情。」
「留情?」遲晚冷笑一聲,「他們可不打算對本王的女兒留情,他們既然敢謀劃刺殺,那本王就殺得他們想都不敢想。」
「黃悅澄,所有相關人員,無論是誰,只要證據確鑿,格殺勿論,閣老也好,親王勛貴也罷,一個不留。」
「諾!」
看著冰冷的虞九舟,還有殺氣騰騰的遲晚,眾人不敢再說什麼。
還是遲晚忽地一笑,「好了,上次朝會上儲君未定,今日朝會再議。」
經過她們離開讓晨晨監國,表露她們的態度,再加上今日的大量殺人,眾人都知道,事情已定,絕無更改。
「陛下,立嫡立長,大殿下乃嫡長,當為儲君。」
「臣附議。」
「臣附議。」
朝堂上大半官員站了出來,表示支持立晨晨為儲君。
不等反對的人站出來,虞九舟直接道:「如此,如諸臣所願,立皇女昭玥為儲君,擬旨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