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沒有改封號,安易之不同意,她認為,當初要不是遲晚救援及時,她就把燕北丟了,就算她是被自己算計,可結果不能否認。
後來打穿北寧,首先是裝備的碾壓,在槍炮的面前,北寧的騎兵不堪一擊,還有遲晚詳細的攻略。
畢竟軍隊飲水,都是就近河流,可有的河流里的水,人是不能喝的,喝了之後情況好的話,拉肚子生病,情況差了直接死傷大半。
無論是哪種情況,都是行軍路上不能接受的,前者是喪失戰鬥力,一旦被圍攻,將損失重大,就算沒有被圍攻,他們只能選擇回去,這一場戰爭不戰而退,他們對不起舉全國之力進行的這一場復仇,後者更糟糕,直接喪失大周的精銳部隊。
大周的武器就會落入敵國,說是復仇,跟資助敵人有什麼區別。
大周打仗講究是師出有名,北寧進攻大周,差點兒打到京都,這個仇沒有人忘,況且北寧滋擾大周邊境數百年。
無論哪個理由,都足以攻打北寧。
可是打著復仇的旗幟,卻灰溜溜地回來,或者還沒見到敵軍就死在那裡,就是一種恥辱。
遲晚提供的詳細地圖,以及哪個位置的水不能喝,可是幫了大忙的。
其實也不是全都是遲晚弄的,還有錦衣衛跟繡衣衛的功勞,畢竟她只是理論派,書本派,把農息弄出來,還需要實踐派去考察。
一場戰爭,不僅是明面上的軍隊,還有消息探查,有的時候,消息能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。
潛伏在北寧的錦衣衛跟繡衣衛,他們傳回來的消息有大用。
再加上武器,糧草,一場戰爭的準備太多了。
安易之的統帥能力確實強,但是她知道,自己還做不了冠軍侯,所以拒絕了這個封號。
自從占領北寧後,安易之就駐守在了北寧,一直沒有回京過,原以為她這一生都不會再回京的。
所以遲晚才覺得,安易之回來肯定有什麼事,當然了,她是開玩笑的,以她對安易之的了解,對方不會這麼做。
就算心裡還惦記著虞九舟,也絕不會表現出來,更不會回京爭奪。
虞九舟同樣認為,安易之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,必須回來一趟,於是她捏了一把遲晚的臉,「好好說。」
遲晚靠著虞九舟坐了下來,「回來就回來嘛,不管她想做什麼,我們幫一把就好。」
對安易之這個人,她還是相信的,不可能這個歲數了,還非要搶虞九舟。
在得知她跟虞九舟是相愛的那一刻,安易之就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了心底,一位少年將軍,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,這樣的人不會做這樣的事。
但以安易之對守邊的重視,非要回來肯定有要事。
「至於暫時代替安易之的人,她那幾個副將不錯,有統帥能力的,陳遠如何?」
陳遠一開始是跟隨遲晚的人,後來跟她一起上戰場,憑藉戰功上位,現在是安易之的副將之一,也是堂堂四品官了。
以她的能力,暫代統帥沒什麼問題。
不得不說,虞九舟的眼光很好,陳遠跟陳近兩姐妹,一個駐守邊境,一個為大周銀行某省的總行長。
陳近原本就是七品女官,省總行長是正三品官員,權力很大。
這兩姐妹本來是虞九舟用來監視她的,如今都各自有了事業,而且,陳近是坤澤極少數的高官之一。
畢竟她是搞銀行的,跟戶部還不太一樣,戶部也是跟錢打交道,但也有很多別的事情,是正經的官員,發展千年,已經深入人心,而銀行是只跟錢打交道,所以不少官員看不上,這樣正好。
讓很多坤澤有機會上位,只是之前發生過一件事,桃子成熟了,就有人想來摘桃子了。
比如大周銀行總行長一職,還有更多位置,不少乾元官員想要上位,甚至是五六品的官員,想直接上到二三品去,總行長可是二品。
最終職位由虞九舟親自擔任,此事才算完,兩年後,便由林千朵擔任了這個職位,搞錢的一把好手。
當年跟著她們的那些人,一個個都有了出息,不是她們任人唯親,是這些人本就有能力,特別是坤澤,機會難得,就會更加努力。
除去虞九舟跟遲晚,最想讓晨晨做儲君的也是她們,皇帝是坤澤,代表著官員也可以有坤澤,看過了這大好河山,嘗試了權力的滋味,而非守在家裡的一畝三分地仰人鼻息,沒有人願意縮回去。
那些高門貴族家的坤澤,不能說她們沒有學識,其實除了科舉,她們學的東西跟乾元是一樣的,只是到了說親的年紀,她們不像乾元一樣繼續學習科舉策論,需要學習掌家。
然而,只要通過銀行或者是報社等的考試,她們就能擁有自己的事業。
現在需要坤澤的地方,有銀行,報社,學校等,就算不識字的,或者識字少的,還有工廠等。
慢慢地,走出家門的坤澤就會越來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