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嵐嘆了口氣,還能怎麼著?只能去唄,誰讓自己還想吃這口熱乎乎的軟飯呢。
她看了看陸子衿派過來的那幾名婢女,沒什麼精神的開口道:「走吧。」
「謝謝主君體恤。」為首的那名婢女忙道。
就這樣,魏嵐的身前有四名婢女打著燈籠給她照明,身後還跟了兩名婢女,一行人行走的速度飛快。
倒不是魏嵐想快,是身邊的婢女們走的飛快,沒辦法,她也就跟著走快了幾步。
另一邊,陸子衿的院子裡可以說是和魏嵐黑漆漆的院子形成了鮮明對比,此刻的景晨院中燈火通明,亮的如同白晝一般,院子裡的丫鬟、小廝知道陸子衿身體不適,幾乎都守在外面,等著裡面的幾位大丫鬟吩咐。
而在臥房裡的陸子衿這會兒剛剛被鄧瑾號了脈,鄧瑾眉心微蹙,起身衝著陸子衿行了一禮,這才開口:「小姐,雨露期切記不可太過操勞,否則有損身體,小姐這幾日該多休息才是,飲食上也該多吃些滋補品。」
「小廚房裡用人參燉了雞湯,奴婢一直讓人用小火溫著,要不這會端過來,您喝些?」站在一旁的雲香忙道,她眼珠轉了轉,又繼續說了一句。
「那人參還是表少爺前些日子擔心小姐身體送過來的,聽說是百年老參。」
雲香說了一嘴,只不過屋子裡的人沒人接她的話,她也只能厚著臉皮當做自己沒說。
陸子衿眼眸微閉,問道:「我現在這樣,可用藥物醫治嗎?」
鄧瑾忙道:「不可,小姐之前本就服用了過多的抑香丸,雨露期切不可再服藥了,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主君替您紓解。」
鄧瑾提到主君的時候,陸子衿的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,終究還是得用乾元的信香,麻煩。
也就是這時,魏嵐總算是到了景晨院,清芷忙帶著魏嵐進了陸子衿的臥房。
房間裡瀰漫著若有似無的白檀香氣,是陸子衿身上的香味。
魏嵐視線掃了一眼屋子裡,就見床幔仍舊是放下的,陸子衿應該是躺在裡面。
她看向床幔那邊,問道:「有事?」
「嗯。」陸子衿聽到魏嵐聲音的時候,喉嚨那裡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,想起了今日含入口中的冰涼味道。
她儘量壓著自己心中逐漸升騰起的燥熱,吩咐道:「你們都下去吧,我和主君有話要說。」
「是。」
一屋子的丫鬟、醫師立馬退了出去,只有雲香在看到魏嵐的時候,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。
等最後一個丫鬟出去了,臥房的房門也被人從外面關上了。
「還不過來。」陸子衿撐起身體往床的里側挪了挪,而後側躺著,一手撐著臉側,看著外面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