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之所以敢明目張胆說這些話,就是因為這個小院裡全都是樊川從北境帶回來的護衛,都是自己人,且院中有人把守,這才敢說這些。
樊川嘆了口氣,回到京城是真的難,說幾句話都要考慮是不是隔牆有耳。
另一邊,丞相府中,小桃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,「小姐,小姐不好了。」
沈凌薇眉心稍稍蹙起,問道:「何事?」
「皇上,皇上為您賜婚了,這可怎麼好啊小姐?」小桃都快急哭了,小姐被賜婚的對象還是樊川,那可是個領兵打仗的粗人,如何能看顧她家小姐呢?
沈凌薇深吸了口氣,緩緩閉上眼睛,再睜開的時候,眼眸中已經滿是清明,「陛下把我賜婚給了誰?」
「陛下給您和樊元帥賜婚了,就是那個在北境駐守的樊川。」小桃忙說道,她都快哭了,北境兇險,萬一樊川早早死了,那她家小姐可怎麼辦啊?
聽到這話,沈凌薇反而鬆了口氣,與她而言,嫁誰都是嫁,與其嫁入皇家被捲入一團團的烏煙瘴氣,嫁給樊川,而後跟著她遠離京城,說不準還能活的自在些,只是皇帝給自己賜婚,目的絕不會簡單,說不準會讓自己替他監視樊川。
沈凌薇嘆了口氣,想來樊川應該也清楚,所以她並不會信任自己,更不會與自己交心,不過這樣也好,各自生活,井水不犯河水。
局勢紛繁複雜,沈凌薇卻只想安安穩穩的平淡度日,她嘆了口氣,緩緩道:「與我而言,嫁與誰沒什麼區別,不過都是交易罷了。」
說完,沈凌薇便不再多提這事了。
晚一點,沈方舟派人叫女兒到他這裡來,「凌薇啊,坐吧。」
沈凌薇沖父親點了點頭,而後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不動如山。
「這次的事情為父也是沒想到,不過陛下後來又秘密召見了我,陛下她安排你和樊川成親,就是想讓你把樊川在北境的一舉一動都告知陛下,免得她脫離控制,當然了,陛下會安排人做你的隨行侍從,你只需要將樊川的舉動如實上報,剩下的事情,你身邊的那些隨行侍衛便會處置,不用你再管。」沈方舟開口道。
沈凌薇淡淡的點了點頭,「女兒知曉了,父親還有別的事情嗎?沒有的話,女兒便退下了。」
沈方舟看了看女兒,欲言又止,不知什麼時候,沈凌薇的心思他便猜不透了,「凌薇,這事的確是委屈你了,你若是有什麼要求,爹爹的會儘量的補償你。」
沈凌薇搖了搖頭,「不必。」
說完,她便起身離開了,反正與她而言嫁誰沒什麼區別,總歸都不是她喜歡的,乾元各個粗鄙,不過就是些被信香支配的禽獸而已,光是想想,就讓她感到厭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