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奧, 你看錯了, 我可沒有打人,我這是奉朝廷的旨意辦事,姑娘,我看你氣度不凡,一定是富貴人家的小姐,還是早些回去吧, 別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瞎逛。」那年輕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, 隨口道。
「你們這是在做什麼?」魏嵐又問了一遍。
那年輕男人見魏嵐的神色不好, 而且她身邊的護衛也都很健壯, 因此他也不想惹事,便開口道:「我們奉了朝廷的旨意在此地收糧食。」
「呵,朝廷的旨意,哪個朝廷?」魏嵐坐在馬背上, 脊背挺得筆直,她視線冷冷的看向那年輕男人。
男人被她看的不怎麼自在, 但是轉念一想,他也帶了二十幾個夥計過來呢,沒什麼可害怕的,便繼續昂首作答:「自然是大昭的旨意,姑娘,我勸你一句,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多管閒事的,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」
魏嵐聽他這麼一說倒是來了興致,「你是?」
「我叫劉玉成,我爹劉萬里是京城有名的富商,京兆尹衙門的師爺秦泰是我爹的好兄弟,我們這次也是奉了戶部尚書孔啟瑞的命令在京郊收糧食,我勸你還是別不是抬舉。」劉玉成越說越自信,就好像他的身家有多了不起一樣。
「是嗎?我倒是不知道陛下還讓戶部在京郊收集糧食。」魏嵐淡淡道。
「廢話,那都是大人物們的事情,姑娘,你頂多也就算是家勢好一些,這些大事你自己是不知的,不過我說與你聽聽倒是也沒什麼。」那劉玉成繼續一臉自己很牛逼的樣子。
魏嵐冷笑一聲,這幾個月她和陸子衿幫著樊川做事都快忙死了,所有重要的政令都是她們四人一同商議,最後再由樊川定奪的,樊川是讓戶部收糧食了,但她明確了是去南方收糧,可從沒有說讓人在京郊收糧的。
劉玉成見魏嵐她們一點不上道,還杵在那裡不走,當即也有些生氣了,他對著一旁的里正罵道:「愣著幹什麼,繼續帶我的人去收糧食,我買他們的糧食,一斗給他們六十文,再給你五文錢的提成,放心吧,少不了你的。」
那裡正露出了黑黢黢的牙,笑的牙花子都出來了,「謝謝劉公子,謝謝劉公子。」
也就是這時,魏嵐利落的從馬上翻身下來,她掃視著這些從百姓牙縫裡搶糧食的奸商,臉色沉的嚇人。
「姑娘,我可是告訴你這件事的厲害之處了,戶部尚書,那可是天神一樣的大官,不是你我這等人能惹得起的。」劉玉成見魏嵐下馬了,繼續威脅道。
他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他們劉家可是有戶部尚書庇護著,他爹和京兆尹衙門的師爺又是八拜之交,他根本沒在怕的,而且劉玉成也不相信魏嵐敢惹他。
魏嵐給奚夜使了個眼色,奚夜立馬上前,她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了劉玉成的小腿上,只聽嘎巴一聲脆響,劉玉成疼的抱腿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