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魏嵐讓人搬了椅子,她和陸子衿就坐在陸府門口的空地上,她繼續吩咐道:「去把盧峰叫過來,本王現在就要見他。」
「是。」自有護衛前去叫人。
即便是消息再滯後,潘陽城這邊應該也知道自己和陸子衿的身份了,他們怎麼敢把陸府糟蹋成這個樣子的?
盧峰正在和下面的幾個官吏吐槽著魏嵐行事傲慢。
「城主,這寧王還真是恃寵而驕,您好歹也是她曾經的父母官,居然這麼不給您面子。」
「我看也是,瞧她那不可一世的樣子,她在京城裝一裝也就罷了,在潘陽這裡,誰不知道她以前只是陸子衿的贅妻。」
「是啊,誰說不是呢?」
盧峰心裡舒暢了一些,他之前其實算對魏嵐她們的印象不錯,但那個時候,他是上位者,手中掌握著權柄,現在身份輪換,他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的。
不多時,魏嵐的護衛便趕到了城主府。
「寧王殿下有令,叫你現在馬上到陸府大門那裡。」那護衛命令道。
盧峰眉心微蹙,可還是稍稍頷首,等他思緒迴轉之後,身上卻是直接冒出了冷汗,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。
幾個月以前江南那邊鬧匪亂,潘陽城裡也因此亂了幾天,一些匪盜趁亂打家劫舍,不過很快就被他連同這裡的守軍鎮壓了,當然了,還是有一些人的府邸損失嚴重,就比如說陸府。
不過那時候盧峰本就記恨陸子衿和魏嵐突然離開潘陽,因此對陸府受損的事情並沒有理睬,再加上他平日裡的庶務繁重,早就將陸府的事情拋到腦後了,這會兒想起魏嵐和陸子衿回了陸府,頓時身上便冷汗連連了。
盧峰擦了擦冷汗,趕緊帶了一群官吏、衙役往陸府趕去,他遠遠就見魏嵐和陸子衿坐在陸府大門前的空地上。
盧峰等人到了之後,紛紛下跪行禮。
「臣盧峰,參見寧王殿下,參見長公主殿下。」盧峰垂著頭,不敢去看魏嵐和陸子衿的臉色。
魏嵐也並沒有開口讓他起身,而是直接問道:「陸府這是怎麼一回事?據我所知有匪亂的是江南,怎的潘陽城也亂成了這樣?陸府變成了這幅樣子,你這個父母官是怎麼當的?」
「臣,臣失職,因為江南鬧匪亂的時候,潘陽城也亂了一陣子,是,是後面才安穩下來的,陸府,陸府想必是那個時候被賊人弄成這幅樣子的。」盧峰跪著說道。
周圍有不少圍觀的百姓,盧峰覺得他現在特別的屈辱,尤其是跪在一個贅婿的臉前。
「是嗎?那怎麼一路走過來,其餘的富戶家裡都好好的,只有陸府變成了這幅樣子,還是說,是你一直放任不管?」魏嵐繼續冷冷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