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時,早上七點。
虞知聆這輩子沒爬這麼迅速過,飛上衣服使了個清潔術,將自己收拾好後拉開門就往外沖。
墨燭的院門是從外關的,不僅天賦好,修煉也刻苦,往往不到辰時就已經起身。
虞知聆一臉麻木:完了。
昨天她多麼囂張,今天的臉就打的多麼疼。
循著聲音找到後山的時候,還未靠近便聽到了練劍的簌簌聲。
虞知聆猶猶豫豫從竹林里冒出頭,剛探出小腦袋,面前劍光一閃而過,滔天的劍意迎向面門。
她在那一刻思緒是宕機的,甚至沒有反應過來,但一個大乘境修士的本能讓虞知聆反手召出了逐青劍,墨青長劍劃破虛空從遠處飛來,一瞬間到了眼前。
虞知聆橫劍攔下銀白長劍。
單手揮劍,將少年的劍意輕快擋了回去。
炸開的靈力餘威吹拂而來,帶動虞知聆鬢邊的髮絲拂起,耳垂上掛著的兩個流蘇瓔珞晃了晃。
她眨了眨眼反應過來,瞬間捏緊了拳頭。
這、逆、徒!
竟然嚇她!!!
說是嚇也著實準確,因為方才墨燭的劍意並未帶殺氣,不似剛回來穎山宗第一天之時送她的那兩劍。
「師尊,你遲到了。」
少年收起劍,烏黑眼眸宛若幽谷深潭,安靜看著虞知聆,卻偏生讓人瞧出一絲戲謔,似乎在笑她方才慌亂的模樣。
虞知聆拍了拍胸脯,嗔怒瞪了眼墨燭:「你幹嘛呀,嚇死我了!」
或許自己也沒察覺,說話間帶了些嗔意,像是在跟人撒嬌一般,落在墨燭的耳中變了個味道。
他一怔,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竟然在跟她開玩笑,皺了皺眉,瞬間清醒過來,收起了眼底的戲謔笑意。
虞知聆垂眸看向墨燭手上拎著的長劍,這柄劍名喚遇寒,不是墨燭的本命劍,如果虞知聆沒記錯,墨燭在原書里後期出場的時候,拿的一直都是另一把劍。
他真正的本命劍是穎山宗的鎮宗之劍,原書里並未寫墨燭是如何得到此劍的,只是一次過渡期之後,再出場的時候他便成了這劍的主人。
「師尊在看什麼?」墨燭忽然開口詢問:「不是要教弟子修煉嗎,弟子可是已經照師尊的計劃,辰時起身揮劍一萬下了。」
等等,什麼?
揮了一萬下劍?!
他還真照她隨便寫的劍數揮了一萬?!
虞知聆哆哆嗦嗦看向男主的胳膊,今日他穿的是個窄袖黑衫,露出的手背上青筋遒勁,骨節分明,執劍的那雙手格外有力。
反正剛才揮的那一劍很有力,帶起的余壓險些讓虞知聆覺得颱風來了。
她一臉麻木,豎起了大拇指:「請問這位公子,您還有什麼需要師尊教的?」
墨燭將劍收回劍鞘,漫不經心詢問:「師尊今日打算教弟子修什麼,不是一日一本劍法嗎?」
虞知聆忽然瞪大眼:「對啊,我……我忘了帶劍法了!」
墨燭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