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的她也不知道了,書里沒寫。
燕山青沉默了許久,相無雪也神情陰沉。
周圍壓抑,自她的話落地,兩人就沒動過,燕山青的拳頭越握越緊,相無雪的薄唇緊緊抿著。
虞知聆想要去拉他們兩人:「師兄,我真的知道錯——」
燕山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:「虞知聆!」
虞知聆縮了縮脖子,抬起頭看向燕山青,目光惶恐,唇瓣翕動想要解釋:「大師兄……」
相無雪拉住燕山青:「大師兄,別這樣凶小五。」
他按住暴怒的燕山青,目光卻落在虞知聆身上,她也從他的眼底看到一絲複雜。
虞知聆鼻尖越來越酸,面對兩個師兄的失望,明明這些事情不是她本人做的,可從心底蔓延上來的酸澀卻讓她眼眶微紅。
燕山青深深看了她一眼:「虞知聆,若師尊知曉,怕是泉下也安息不了。」
他起身拂袖離開,衣擺獵獵。
相無雪攔他不及,他看了眼燕山青離開的背影,又看向對面垂著腦袋坐著的虞知聆。
隨後,相無雪嘆息:「小五,莫要多想了,先歇息吧。」
他揉揉虞知聆的腦袋,為她留下一袋蜜餞,起身去追了燕山青。
院裡空無一人,只剩下虞知聆在原地坐著,她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,像是石化了一般。
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,直到身後傳來輕巧的腳步聲,冷風捲來獨屬於少年的沉香。
「師尊,需要添茶嗎?」
虞知聆眨了眨眼,這才發覺,自己竟一動不動坐到了傍晚,眼眶很酸很酸,她別過頭揉了揉眼,低聲道:「可我不想喝茶。」
聲音很沉很沉,但尾音有些哽咽,像是哭了一般,又像是受了委屈在與他傾訴。
墨燭一頓,蹙眉朝她看去。
他練完劍回來就發現院門大開,她一動不動坐在院中,以為她在打坐冥想,卻不曾想……
她哭了?
濯玉仙尊……哭了?
墨燭皺眉,不想多管閒事,她既說不需添茶,他轉身便要離開,衣袖卻被人扯住。
細若青蔥的手指拉住他的衣袖,他順著往上看,對上一雙有些紅的眼睛。
「墨燭,別走。」
***
山頂薄霧還未散去,林間幽深,一人安靜立於密林之中。
「明明吵了她會後悔,何必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