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聆很想睡,但還是強撐著安撫脆弱的小崽子。
「不怕不怕,師尊在呢。」
墨燭哽咽道:「師尊……」
他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,如果他幼時的事情再一次上演,該怎麼辦?
他就只有她了啊。
虞知聆被他半抱著,眼睛快要閉上了,但小崽子一直在哭,她躺也躺不好,抱也抱不穩。
她只能小心挪了挪身子,將身側的大片位置空出來,迷迷糊糊道:「睡吧,師尊陪著你呢。」
最主要的是,讓她睡吧。
師尊她要困死了。
墨燭知道不應該的。
可等他回過神的時候,他已經脫去了外衫,只著一身黑色中衣,躺在了她的身側。
他沒蓋錦被,與她枕在同一個錦枕上,面對面看著她。
虞知聆徹底睡了過去,好像從未醒過一般,呼吸
規律,長睫蓋住眼瞼。
他們中間空了一段距離,墨燭知道這是一道界限,他作為徒弟不可僭越。
他不該的。
他不能的。
但事實上,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。
他上前了一步,卑劣地縮短了他們的距離。
他輕聲喚:「師尊?」
「……嗯。」
虞知聆無意識回應。
墨燭是個男子,體溫比她高上許多,虞知聆輕輕動了動,腦袋往他的懷裡湊。
他就這麼安靜看著她,等著她,一步步挪到了他的懷裡,伸出雙臂攬住了他的腰身。
墨燭無法忽略自己狂跳的心,喉口乾澀好連呼吸都難上許多,這根本不是尋常師徒應該有的界限,他分明已經跨過了這條線,若是此刻燕山青他們任何一個人進來,怕是得將他逐出虞知聆的師門。
但……
他就是想這般做。
「師尊?」
「……嗯。」
「您冷嗎?」
「……嗯。」
「那可以再抱緊一些,弟子身上暖和。」
「……好。」
再抱緊一些。
再緊一些。
虞知聆的鼻尖抵在他的鎖骨處,雙臂收緊,整個人埋進他的懷裡,他身上的體溫滾燙,還夾雜小徒弟乾淨的氣息,她喜歡得不得了。
墨燭也卑劣地攬住了她的脊背,將她連人帶被抱進懷裡,他比她高上許多,下頜剛好抵在她的頭頂。
她從頭到腳,都在他的懷中。
完完全全屬於他。
他想更過分一些。
他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