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渣男語錄一出,墨燭臉上牽出的笑瞬間垮下去,漆黑的瞳仁逐漸沾染上暗金色,聲音似在威脅:「什麼?」
她為什麼不打算?
她看不上他嗎?
他明明很乾淨,長得也不錯,他有很多次都看到她盯著他的臉發呆,她也誇過他長得好看,是她見過除了她自己以外,最好看的人了。
還是因為他是妖,配不上她?
可騰蛇不是尋常妖族,他們帶了一半神獸血脈,渾身上下都是寶,他的一塊鱗片都能價值一座城,他的逆鱗更是可以幫她抵擋渡劫修士的殺招。
他的心頭血餵她喝下一口,她可以少修行十年。
更甚至,與她雙修一年,他們彼此的修為都能跨過一個大階層。
他……
他在想什麼?
墨燭忽然瞪大了眼,喉口梗塞到難以呼吸。
負責?雙修?
這是他一個弟子應該對師尊起的念頭嗎?
不過就是被她咬了幾口,他竟然想到這里了?
虞知聆的震驚不比他少,她仔細想自己昨晚應該只是咬了他幾口,沒扒他的衣服做些旁的事情吧,以她現在重傷的身體,她便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啊!
就咬了幾口,就得到負責的程度了?
雙目相對,儘是沉默。
安靜到他們可以聽清彼此的呼吸,以及外面逐漸減小的雨勢。
墨燭的大腦好像被撞擊了一般,從未與女子相處過的少年郎無法分辨這種陌生的情緒,他想要照顧她,喜歡照顧她,也想一直照顧她,究竟是對師尊的尊敬與仰
慕,還是男子對女子的喜歡?
他茫然看著她,看她同樣的茫然。
他聽到她試探性開口:「墨燭,你……你太年輕了,師尊……師尊是得對你進行一些性教育了,我們抽個時間,我讓鍾離泱教教你吧,其實我們沒做那些事情,我意識不清醒,冒犯了你是我不對,但……」
但沒到負責的地步吧?
孩子可能太保守了?
虞知聆看他神情不對勁,咬著牙接著道:「你要談對象師尊沒意見哈,如果你跟一個女孩子有這種親密行為,師尊會讓你去負責的,但是……但是我們是師徒,我昨天是意識不清醒,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男女關係,不用說負責不負責的——」
「別說了。」
墨燭忽然打斷她的話,他站起身,長身玉立,寬肩窄腰,若是平時虞知聆一定會美滋滋欣賞一番。
他抖著手,穿上掉落在榻邊的外衫。
虞知聆沒辦法動彈,可以感受到他似乎在生氣,小崽子氣到肩膀在抖,她第一次這般直觀感受到他對於她的生氣。
這股怒意之下,卻又夾雜了很多情緒,她無法分辨出來,心下忽然有些惶恐。
「那個,小崽子你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