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祉神情複雜,道:「濯玉,洄青蛇鐲是最初一任妖王的本命法器,那妖王死後,洄青無主,後來不少王室騰蛇想要洄青認主,但洄青的主人由它親自挑選,它既認你為主,那必然是你有讓它認主的原因。」
虞知聆:「……所以你還是沒告訴我為何洄青蛇鐲這麼珍貴。」
雲祉:「……我這就說。」
他喝了口茶,似乎醞釀好話,又淡聲開口:「洄青蛇鐲可以抵擋渡劫修士的殺招,但這不是它成為騰蛇至寶的原因,最主要的一點,洄青蛇鐲據說可以劈天。」
「它只有兩任主人,第一任主人死在六千年前,第二任主人是你,誰也不知道洄青蛇鐲的這些傳聞到底是真是假,但你知曉,便是渡劫滿境修士都做不到劈天,洄青蛇鐲如果真的可以劈天……」
那麼擁有它,就能擁有超過渡劫滿境修士的力量。
甚至,一躍成為中州之主。
虞知聆將蛇鐲重新戴了回去,神情更複雜了。
「神話故事?這東西也有人信?這鐲子我戴了一月了,除了感覺睡眠質量好了點之外壓根沒反應,你說它是個合格的防禦法器我肯定是信的,但鬼知道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劈——」
她忽然停下,神色僵硬。
雲祉眉心微蹙:「濯玉,你怎麼了?」
虞知聆的心跳狂亂。
劈天,那不就等於撕開空間?
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?
她在現代世界,開門收了個快遞,拿起鐲子戴了一下便來到了這裡,系統便是靠這個鐲子把她拉來的。
但系統說這是個單程票,這鐲子只能使用一次。
所以,它確實可以劈天,但系統拿這個中州人人渴望的鐲子,用唯一一次「劈天」的機會——
跑到另一個世界綁架了她?!
虞知聆轉頭氣笑了。
雲祉湊近了些,語氣擔憂道:「濯玉,你……你是不是累了啊,笑什麼?」
虞知聆笑系統傻叉。
她想要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一杯茶,剛一大動便牽扯到經脈,倒抽幾口涼氣,暗自將系統罵了幾遍。
雲祉急忙上前為她添茶。
「你身子還沒好,別亂動。」
虞知聆接過他的茶一口悶下,心裡那點子火還是沒壓下。
這是墨燭的東西,他是最後一條騰蛇了,這麼一個至寶,系統卻用來拉她來了這裡,看樣子墨燭似乎
也在找這個東西,可之前她問過墨燭,為何他不承認?
他說他不認識,他說讓她戴著。
她這個小徒弟,又在瞞著她做什麼呢?
虞知聆眼眶微紅,一旁的雲祉看到後嘆了口氣。
「濯玉,墨燭這些年在中州似乎在查什麼,他瞞著你許多事情,我覺得……這孩子心思有些多,你得小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