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無雪遲疑回答:「有是有,但……終歸是異類,在中州不多。」
燕山青:「有人敢搬到台面上議論小五嗎?」
自是沒人敢,之前無人敢議論虞知聆,從她邁入渡劫後,怕是中州對她便只有仰望的份,她在中州有絕對的話語權。
燕山青又道:「墨燭這孩子雖然是妖邪,但是騰蛇,你知道騰蛇血脈意味著什麼的,他若再像現在這般不停歇地修煉,不出兩百年也必定可以追得上小五,兩位大能相戀,有誰敢議論呢?」
「實力,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。」
相無雪瞧著還是猶豫,燕山青嘆息了聲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「我知道你覺得墨燭不配,我們所有人都這般覺得,不管是誰配小五都有不足,但她喜歡就好,你看她是不是很開心?」
相無雪看了眼遠處亮堂的小院,心下千言萬語,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那些顧慮,在聽到虞知聆傳來的笑聲後,似乎也煙消雲散。
「……嗯。」
她確實很開心。
墨燭對她的照顧從未鬆懈,幾乎是捧在手心怕摔了,含在嘴裡怕化了,獨一無二的偏寵,毫不遮掩的寵溺和
喜歡,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動心是很正常的,更何況……
虞知聆和他在一起,真的很開心。
燕山青輕嘆,拍拍自家師弟的肩膀,叮囑道:「先走吧,替小五準備好下山要用的東西,她的傷本該養一段時間的,此次去靈幽道,你我都沒辦法跟去,總得為她準備好。」
相無雪最後看了眼小院,並未打擾虞知聆和墨燭,轉身離開。
聽春崖再次只剩下師徒兩人。
虞知聆躺在院裡的軟榻上,雖然夜深了,但院裡的各個角落都被墨燭掛上了照明珠,整個聽春崖怕是得有成千上萬顆。
墨燭在為她準備晚膳,她趴在榻上把玩那隻小蛇吊墜。
這個小玩意兒也是時候送出去了。
大抵等了兩刻鐘,墨燭準備好晚膳,端著盤子走進來,將石桌推到竹榻旁。
「師尊,用膳吧。」
虞知聆盤腿坐起,清了清嗓子,頗為矜持將一隻攥成拳頭的手伸過去。
墨燭:「什麼?」
「小禮物啊。」虞知聆別彆扭扭道:「之前答應過你的禮物。」
她鬆開掌心,掛著紅繩的小蛇吊墜垂下,蛇身胖乎乎,蛇首也顯得虎頭虎腦,中州眼中威嚴肅重的騰蛇,在虞知聆眼裡是只會翻肚皮撒嬌的小蛇。
墨燭伸手接過,眉開眼笑道:「多謝師尊,弟子很喜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