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詢舟搖頭:「你或許不知,魔尊是天魔胎,他血脈中的邪祟氣息是很強大的,魔魑這種東西只需要在無光、邪氣濃厚的地方便能誕生,說白了便是集邪氣自然凝結出的。」
虞知聆想明白了,所以不忘河底下那般濃重的魔氣,其實便是因為這條河被幽晝動過手腳,這些魔魑也是在這兩百年裡誕生的。
易詢舟眉峰依舊緊蹙:「濯玉,我擔心的是,如果魔尊在外逃了這麼多年,難道只在不忘河底下留了這般多的魔魑嗎?」
他轉頭與虞知聆對視,神容愁思:「如果其他地方也有呢?」
他說的這些,虞知聆昨晚便想過,此刻倒沒覺得驚詫。
虞知聆望向遠處的瘡痍,溫聲回道:「他想做的便是碎裂四殺碑,放出裡面的魔淵,首要的便是除掉我和鄔照檐以及雲祉,應當會先對穎山宗、鄔家和雲家出手,先著手排查這三家周圍的地界,一寸地方也不能略過。」
「這一次他的目的是我和雲祉,但云祉被救下,他想要逼我用出第三次風霜斬,才放出來這些魔魑,他的計劃落空了,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再來第二次。」
提及風霜斬,易詢舟嘆氣:「明心道致命的缺陷,你們沒想過改進明心道嗎?」
虞知聆搖頭:「這門道本就需要燃心力,風霜斬威力大,想要揮出跨境的殺招,定是要付出代價的,改不了的,改了就不是明心道了。」
有得必有失的道理罷了。
易詢舟只能作罷:「你接下來打算如何?」
虞知聆問:「這裡你們還能應付嗎?」
「可以,城外的亂局我們會收拾,你有安排嗎?」
虞知聆頷首:「嗯,我得再去靈幽道一次,有事要做。」
易詢舟便不做挽留:「一路順風,注意安全。」
虞知聆回應了幾句,翻身跳下城牆,遠處的雲祉和鄔照檐和刀宗弟子們招呼百姓回城,她打算上前辭行獨身前去。
剛走沒幾步,身側的巷道里伸出一隻手,一把將她拽了過去。
虞知聆反應很快,拔劍便要劈下去。
紅唇被人啄了一下,她揮出的劍停頓在那個登徒子脖頸旁,瞧見熟悉的臉後連忙剎住,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,一陣後怕。
虞知聆推了他一把:「幹什麼啊,我差點劈了你!」
「有點事情要單獨找師尊。」
墨燭摟住她的腰,俯身吻住她的唇,撬開緊閉的唇。
第一回生疏,第二回便熟練了許多。
虞知聆嗚咽了聲,推在他的肩頭,聽到他隱忍悶哼,似乎是疼的。
她連忙收回手,生怕按著他哪處傷,手忙腳亂,沒注意墨燭眸底笑意划過,反而攬著人的腰身將她往上託了托,一手墊在她的腦後讓她仰頭,他親得很專注,兩人呼吸交纏。
虞知聆耳畔嗡嗡,渾身的血好似都沸騰了起來,腰肢一軟,被墨燭托住。
有人正往這邊走,她有些急了,推了推他,墨燭的吻未停,推著虞知聆進了身後敞開的門。
這家主人走的慌忙,門也未鎖,墨燭帶人進了院裡關上門,將虞知聆抱起放在院中的石桌上,這桌子高,她便不需要仰頭,他也親得不那般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