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更加確定這陣法是濯玉留下的。
虞知聆只是抬手,便知道自己該結什麼陣,這陣法是怎麼結的,她布下結界,看著結界一點點囊括了驚鴻村,遮擋了她和驚鴻村人的目光,直到徹底合攏,出現在虞知聆面前的,仍舊是一株樹。
好像沒有驚鴻村存在一般。
如今渡劫期的她留下的陣法,比當年大乘滿境的濯玉留下的陣法更加強大,保護驚鴻村不被人發現,保護這些死去的村民繼續以魂魄形式活在裡面。
「走吧,墨燭。」
他們離開驚鴻村,跨過不忘河,出了靈幽道。
出去之時,中州正在下雨,蒼穹暗不見光,壓抑又厚重,烏雲濃重到讓人喘息不過來。
墨燭跟在她身側,為她撐起一柄傘,傘面向她傾斜,他的右肩濡濕大片,低頭觀察她的情緒。
他們回了城,虞知聆在街邊買了袋湯漬酸梅,邊吃邊走,嘟囔道:「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我也這般喜歡吃酸的辣的了,我娘喜歡吃辣,我爹喜歡吃酸。」
墨燭聞言笑起來:「我和我爹娘口味也像,我爹娘口味都清淡,我便也吃不慣重口的。」
虞知聆將一顆酸梅遞到他唇邊:「那酸的呢?」
墨燭張嘴咬下,眼眸彎起:「是甜的。」
虞知聆皺起眉:「你味覺有問題吧?」
她不信邪又往嘴裡塞了幾顆,瞥瞥一旁的墨燭:「明明是酸的。」
墨燭彎下腰與她平視,搖搖頭道:「不,就是甜的,不信師尊試試。」
他唇上沾著糖砂,虞知聆與他對視,少年眼底全是笑意和情意。
雨珠淅淅瀝瀝落在傘面上,噼里啪啦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逐漸與她的心跳聲混合在一起。
墨燭颳了刮她的鼻頭:「我聽到師尊哭了。」
虞知聆也不知道那時候怎麼了,鼻頭忽然便酸了起來:「怎麼總是被你聽到。」
「被我聽到又怎麼了,師尊也可以哭的,聽到很多次了。」
「……別誣陷師尊,我其實輕易不哭的。」
「我知道,我知道的。」墨燭輕觸她的眼尾,那裡還殘存淚痕,他努力放輕聲音不要嚇到她:「師尊是我見過最堅韌的人了,那些事情如果發生在我身上,我大抵也不如師尊這般頑強。」
「哭沒事的,人非草木,哪會沒有七情六慾呢?以後沒必要背著我了,想哭就哭,在我面前哭,我還能尋個理由哄哄師尊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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