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聆沒說話。
墨燭將剝好的蝦遞到她嘴邊,虞知聆熟練張嘴咬下,被徒弟投餵久了,都養出肢體反應了。
「七絕地埋葬了魔界三護法,他身旁有個金蟬,可我聽說,這隻金蟬並非他的坐騎,加之師尊臨回來前問我的話,其實不難猜,您見到那隻金蟬了?那隻金蟬是不是告訴了師尊一些事情,師尊想多了?」
「……嗯,她叫蟬羅,跟著回了穎山宗。」
「她跟魔界護法是戀人?」
「……其實那個不是魔界護法。」虞知聆斟酌用於,沉聲說道:「他是妖域……現任妖王,就是你祖父的手下。」
墨燭剝蝦的動作頓了瞬,神情冷淡,在虞知聆以為他要生氣的時候,他卻又忽然繼續,將蝦肉遞到她嘴邊,機械性重複這個動作。
虞知聆拿捏不准他的情緒,他餵一個她吃一個,如今也不知道該不該接著開口。
等了許久,半盤蝦被他剝完了,虞知聆躲過他再次遞來的蝦肉:「能不能……吃點別的啊?我想吃菜。」
墨燭這才反應過來,別過頭閉了閉眼,低聲道:「抱歉,師尊。」
原來不是沒反應,有反應就好,這樣虞知聆也不至於那般擔心了。
虞知聆自己接過筷子,自食其力夾菜餵飽自己,瞅了瞅一旁的墨燭,遲疑開口:「墨燭,我們會殺了他的,你放心。」
墨燭應了聲:「嗯。」
他並未再說話,虞知聆慢慢吃飯,開始緩和氣氛。
「我今天還遇到可的事情,我不是被蟬羅捲走了嗎,然後幾個弟子活像丟了娘一樣,可可愛了,一直在找我。」
她說話輕輕
快快,墨燭最受不住這般的虞知聆,唇角明顯鬆動。
虞知聆再接再厲:「不過再可愛,都沒我身邊的可愛,擔心你吃醋,我都沒讓蟬羅跟過來。」
見墨燭還是沒笑,她蛄蛹蛄蛹朝他身邊坐近了些,趴到他的耳畔道:「我說啊,家裡養了只愛吃飛醋的小蛇,聽春崖只能住我們兩個。」
墨燭側首吻住她的唇,一觸即離,眸中含笑。
虞知聆愣了瞬,看到他眼底的笑意,輕觸自己的唇瓣。
「……總搞偷襲,不講武德。」
墨燭捧住她的臉,湊上前來輕吻她的額頭,一下下輕啄,聲音很輕也很柔。
「因為喜歡,太喜歡了。」
他並未深入這個吻,虞知聆一手扣住他的手腕,仰頭問他:「到底是喜歡還是愛?」
「師尊覺得呢?」
師尊的臉立刻垮了下來:「你什麼意思,你這像極了渣男語錄。」
墨燭又笑起來,小雞啄米般親她的唇,聲音格外喑啞:「騰蛇的逆鱗,只會贈給決定相伴終生的愛人。」
是愛人,不是喜歡的人。
虞知聆的臉又成功地紅了起來,躲開他的唇,支支吾吾說道:「吃飯,菜涼了。」
「我都說了自己的心意,師尊呢?」墨燭扣住她的腰,將正要端碗跑路的師尊拉了回來,「好不公平,師尊不愛我?」
虞知聆埋頭乾飯,從未覺得大米飯如此香過。
墨燭哼哼唧唧:「愛不愛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