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到他的淚花了。
他根本不是想做這些事情,從一開始來堵她,就是帶著難過來的,一點點的生氣,以及滿腔被她丟下的委屈和難過。
虞知聆睜開眼,一手撫上他的後腦勺,墨燭埋首在她的脖頸間,淚珠落在她的頸窩。
「墨燭,對不起。」
他沒說話,托著她的臀底,虞知聆幾乎掛在他身上。
虞知聆抱住他,揉揉他的腦袋,輕聲道:「我愛你的,我只愛你一個,以後也只會有你,墨燭,可我必須要去做那件事,我不是不要你了,在我身邊不安全。」
墨燭咬了口她脖頸上軟肉,卻根本沒有用力,他的聲音沉悶:「您總自己安排好所有事情,有沒有想過,您自以為是為我們好,真的是我們想要的嗎?」
「墨燭……你理解我嗎?」
「我理解師尊的做法,但我不贊同。」他抬起頭,親她的唇,輕聲道:「不能不要我,師尊沒有問過我的意見,沒有問過掌門和師伯們,他們是否需要您去犧牲?」
「師尊,做人不能這般自私,我們失去過一次,再來一次會瘋的。」
可虞知聆做不了決定,她不敢去賭。
墨燭看了她許久,等待她的回答,可她始終沒給答案,他當然知道她在猶豫什麼。
她擔心自己錯過這一次徹底斬殺幽晝的機會,日後幽晝會對穎山不利,燕山青他們永遠都不能出穎山宗。
她擔心自己的心魔爆發,中州會留不下她,給穎山帶來麻煩。
她擔心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,也都有充足的理由,因此她不敢去賭。
墨燭垂眸,將她放下來,他在她身前半蹲下,俯身將她背起,靈力一掃,把虞知聆掉在地上的果子也順帶撿了起來,墨燭背著她往山上走。
虞知聆趴在他的背上,微微掙扎了下,墨燭扣在她雙腿下的手用了些力道。
「……墨燭,讓我走吧,歲霽還在等我。」
墨燭沒放下她,神色冷淡:「師尊,我不想跟您吵架。」
虞知聆聽懂了他的意思,圈住他脖頸的手緊了緊,她低聲道:「墨燭,有些事情只能我去做。」
他沒再說話,也並未放下她,下山的時候很快,上山卻走了許久。
到了聽春崖已經很晚,墨燭將虞知聆放下後便離開回了他的院子,她以為他會質問,會委屈,又或者雲淡風輕原諒她,兩人重新和好。
唯獨沒想過這一出,墨燭一句話不說,仿佛就只是為了將她送回來而已。
虞知聆坐在屋內,方才墨燭走之前將燈點了,如今屋子裡亮堂如白晝。
如今手足無措的倒成了虞知聆,他這是什麼意思,是還在跟她鬧別扭,還是默認和她和好了?
虞知聆雙手揪在一起,拿起洗乾淨的果子咬了幾口,心下猶豫,她是該趁這時候跑路,還是等明天跟墨燭解釋清楚再跑?
來來回回怎麼都想不明白,一陣頭大,虞知聆捂住腦門嗚咽了聲,這蛇崽子到底怎麼回事,自己倒是走得瀟灑,徒留師尊一人胡思亂想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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