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會兒毫不講理,原來這種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成的,他們彼此的體型差距就是個問題。
墨燭手忙腳亂給她擦眼淚:「師尊,別哭,別哭。」
虞知聆還在嚎:「嗚嗚你都直接硬來的,知道我受不住,你還不提前買點東西準備著!」
墨燭慌忙哄她:「對不起,我不清楚這件事該準備什麼,之前沒事先考量過,還是很難受嗎,我已經出來了。」
「你閉嘴!」虞知聆一巴掌捂住他的嘴,氣惱道:「你們妖族跟我們人修壓根就不適配,我後悔了,你去找別人——」
「師尊。」墨燭拉下她的手,黑眸沉沉看著她。
虞知聆立馬咽了回去自己的話,她氣急了有些沒理智,這些話也說得出來了。
雙目相對,兩人望著彼此,僵持了一小會兒,虞知聆嘴一癟,眼淚又冒了出來:「可是真的好疼,怎麼辦啊,你去學學嘛。」
她本來不該在乎這種皮肉傷的,真要嚴格來說,是很難受,他們彼此應當都受了傷。
但被歲霽壓折肋骨之時可比這疼得多,可是這次的疼痛是墨燭給帶來的,她第一次經歷這些事情,羞赧和慌亂,加之疼痛,面對的又是一個自己很喜歡很親近的人,她根本控制不住委屈的情緒,就想沖他發脾氣。
眼看人又哭了,墨燭忙擦去眼淚哄她:「別哭別哭,今夜不繼續,我去做做準備明日再來好不好?」
虞知聆捂住臉啜泣:「天亮你就去買冊子,你給我學去,還有,還有買點助……反正你就問那掌柜的,他知道是什麼!」
她現在說什麼他都可以答應。
「我天亮就下山去買,好不好?」
「……別讓師兄發現,你把臉蒙起來,不許讓人知道是我的弟子去買的。」
「好,好,不讓他們發現。」
她終於不哭了,墨燭舉起鮫珠看了眼,青色的錦褥上落了顏色,他的眉頭緊蹙,自己身上也掛了她的血,此刻心下懊惱,他不該那般莽撞。
兩個人都太急了,情到深處沒做好準備。
墨燭去打了盆水,掀開帘子單膝跪上榻。
「師尊,我幫您收拾一下。」
虞知聆不想理他,閉著眼沒說話。
墨燭呼了呼氣,抖著手替她擦拭,看到她縮了縮身子,泄出聲悶哼,又連忙自己壓住,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。
少年愣了瞬,喉結上下滾動,似乎在想事情,許久沒有動靜。
虞知聆等了許久也不見他繼續,睜開眼看到他在發呆,盯著的地方……
「墨燭!」師尊立馬炸毛,想要拉過被子蓋住自己,被墨燭握住手腕。
虞知聆驚慌:「墨燭,你干什麼!」
墨燭跪在榻上,洇紅的眼看她:「抱歉,剛才我只顧著自己了,我道歉,我們試試這樣,師尊會舒服的。」
試試?
他學會了另一種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