蟬羅彎唇一笑,抬手將一件東西拋擲到虛空。
鱗片倏然出現在虛空,騰蛇真身的每一片鱗片都可自由縮小放大,但張開到最大的時候,足有一扇窗那般大。
漆黑的鱗片邊角尖銳,堅硬厚重,日光落在鱗片之上,發出粼粼光亮。
鱗片之上,一道金色流紋緩緩浮現。
「那是……王印!」
「王印!王室嫡親血脈才有的靈印!這鱗片必是墨燭皇子的,王印是墨燭皇子下的!」
人群瞬間騷亂起來,消失已久的騰蛇王印再一次出現,過去那麼多妖族暗中尋找騰蛇皇子的下落,卻無一人可以找到,直到前不久愁霄說騰蛇皇子被帶去了穎山宗,而中州在虐待他們的皇子。
可如果真的虐待,就算這鱗片是中州強行拔下來的,可王印是墨燭下的,而且方才聽那玉牌中的少年音平穩淡然,絲毫不像是被逼迫了的模樣。
愁霄冷眼瞥了下方的妖兵們一眼,這位領軍即使剛當上妖王沒多久,但當妖族的大將軍已經一千多年,久居高位,震懾力十足,立馬有人不敢說話了。
愁霄依舊淡定:「證據。」
蟬羅冷嗤一聲:「你和幽晝勾結的證據嗎?」
愁霄在等她給證據。
即使能確認方才的命令是他們的皇子下的,可仍舊沒辦法定幽晝的罪,畢竟當年的事情只是墨燭的一人之詞。
蟬羅冷著臉:「我與你共枕這些年,你連我都瞞著,心思深沉,識人不清是我眼瞎,可是愁霄,凡事只要做了必定會有蛛絲馬跡。」
她望向遠處,一人忽然從後方騰飛至虛空。
「蟬羅姑娘!」
話音剛落,一團扭曲的東西被從空中扔至地面,被日光暴曬後痛苦嘶吼,很快化為一縷飛煙,只剩下滿地的灰燼。
但僅僅只是一瞬,他們也看清楚了方才被丟出來的是什麼東西。
展朔瞬移至蟬羅身邊,拎了拎手上的篆盤:「在下可是有個好東西給你們看呢,方才險些被拉進那魔魑群里。」
篆盤懸浮在虛空,碩大的光幕顯露。
「在下師承中州機關道大能相無雪,留影盤是什麼東西,想必各位清楚。」
光幕中是隱藏在妖域的深淵,黑霧中的魔魑們爭先恐後從下往上攀爬,血紅的眸子和嘶啞的怒吼不絕於耳,畫面顛簸了一下,還傳來展朔的聲音。
「別拽我衣服啊啊啊!」
隨後他一把揪起那個魔魑上來,帶上留影盤離開,展朔修為不低,靠著相無雪給的符篆和他自身的修為,躲倒是很輕鬆。
怕是愁霄也沒想到,一個中州的修士不留守中州,提前跑到妖域蹲他們,趁他出來整頓兵力的時候跑去魔魑群上搜尋證據。
留影盤被收起,展朔雙手環胸,笑得肆意:「妖王,敢問為何妖域有這麼多的魔魑?不要說你不知道,幾十萬的魔魑就藏在你那宮殿後面的山裡,你不知道?」
不斷有妖族看向愁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