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湊的有點近，空氣中飄來淡淡的香氣，雲行猜測這可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，具體的味道識別不出，卻又不敢多聞或者多問，生怕一不小心就要涉嫌到abo性騷擾。
她摸摸鼻子，咀嚼了一下青年剛才的問題，突然倒吸一口涼氣：「中城？這就已經是城了？」
簡直晴天霹靂，這一瞬間真情實感的想死掉重開。
「東西南北中，大陸分五城，中城居中，」衛軼皺眉，沒想到有一天要和人解釋這樣的問題，「但其實只是叫城而已，中城是一片森林。」
於是雲行鬆了口氣，把剛才倒吸的那一口涼氣又吐出來：「那就好。」
她目光灼灼，有一種對人類文明的渴望：「所以其他城真是城？」
「是。」衛軼打量上下她，雲行這身衣服已經有些破破爛爛，但料子還是好料子，他眉頭一挑，突然輕輕勾了一下嘴角，「你為什麼不知道呢。」
為什麼不知道，很難解釋這是為什麼，如果非要說的話，該說這是因為她的系統實在不行。
「說來話長，」她斟酌了一下詞句，穿越這件事在任何地方解釋起來都比較困難，「但是長話短說，因為我出生點就在這，我沒見識，所以不知道。」
衛軼哦了一聲，撇嘴：「你在這裡出生？」
雲行：「沒錯，我是野人。」
黑影又湊近她，胸口翠綠色的晶石在她眼前晃呀晃，晃的她非常想摸一摸，但為了保持禮貌，她雲行還是轉頭避開，詢問青年道：「你是獵人嗎？你也在中城。」
衛軼：「不是，我是野人。」
好，接的很自然，但顯然在扯淡。雲行又一次假裝聽不見，扯出一個相當友好的笑容：「好兄弟，那你知道怎麼去城裡嗎？」
衛軼語調平靜：「一直往北是北城，一直向東是東城，向西西城，向南南城。」
雲行閉起眼睛，開始考慮打他一頓再逼問他這些消息的可行性。
「一直向北吧，北城離這裡最近。」
在雲行做出要不要揍他的選擇之前，青年倒是先做了個補充，他笑的眼睛彎彎，和那位喬阿婆幾乎動作一致地靠近她，踮了踮腳，兩人的鼻尖都要相貼。
「我來給你指路。」
第5章 北城
事出反常必有妖，這個道理雲行是知道的。青年的態度轉變的奇怪，不像好心指路，倒像是有什麼潭虎穴在等著她。
但是，雲行停下來，抱臂看著面前高聳的城牆，黑影還在身後，雙手扶著她的肩膀，輕輕推了她一下。
「好啦阿婆，我不用催的，這就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