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行點頭,小刀劃在他皮膚上,又用刀尖將皮肉往一旁分撥開,在一旁點了一小簇火焰做光源仔細尋找,果然在其中找出一個小小的反光的亮點。
她伸手把它拔出來,比起細針,倒更像是毫毛一樣的絲,她拿著這東西對著火光看:「你是說這個?當時參星婆婆體內的也是這種小東西嗎,難怪先前找不出問題所在。」
衛軼點頭,雲行便又如法將剩餘的四枚從他身體裡取出來。
力量漸漸恢復,生靈重新生效,散發出微弱的光,身上或新或舊的傷口逐漸恢復,但力量還有些弱,因此傷口恢復的不快,感覺略有點麻癢。
力量重新在經絡中通行,好像鳥入山林,魚回大海,他把手搭在雲行肩上,腿骨也在逐漸的癒合:「我想去找我的姐姐。」
雲行把他扶起來,他腿骨還碎碎的,依然站不穩,她便乾脆叫他倒到自己背上:「去唄。」
衛軼拿頭髮蹭她耳朵。
「好吧,」雲行把他背到後背上,「可以騎著我去。」
她一隻腳踏到窗台上,夜晚的涼風吹過面頰,吹的額前髮絲也輕盈地擺動。衛軼向下看,塔下一片漆黑,不知道多深,看不出具體的狀態。
雲行扶著窗框,一隻手反過去壓住衛軼的背,然後便從上方一躍而下,下面有繁茂的樹木,枝條向上不斷拔高,月光照在兩人身上,然後和他們一起直直湮沒在樹影里,魚亞在塔下守著,原本倚著牆,手裡把玩著一把帶血的劍,姿態相當囂張,衛松風的身體就軟綿綿倒在一邊,嘴角有血,看著不知死活。
寂靜的夜中有不和諧的聲響傳來,魚亞抬頭,見是他們,稍微鬆了口氣,丟下那把劍向兩個人走過來。
雲行從樹上輕盈地躍下,向魚亞一揚下巴,魚亞道:「這麼久,真嚇人,還以為你在上邊被殺了。」
「差一點,」雲行說,「衛軼在上邊一天殺一個alpha ,殺完了就加孜然烤肉吃,多虧我厲害,不然這會兒我就只能被片成片,再下來的時候就要講究一個色香味俱全。」
衛軼惱火,去掰她的嘴巴,雲行口齒不清,「嗚嗚」反抗了兩聲就閉了嘴。
他穿的還是那身銀白色的袍子,露出纏在雲行身上的一大片腿,皮膚在月色下白的反光,搞得魚亞偏過頭去不好意思看他。
她斜過眼睛咳了一聲,心道完蛋,早知道不問,這下當了情侶play的一環。衛軼見她這樣,突然也覺得不好意思,他想起自己的穿著,臉紅的發燙,去打雲行背他的手,然後將袍子往她手裡塞了塞,要她幫自己捏住些。
雲行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