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點頭,於是又有接二連三的火焰在深夜裡猛地升起而後又激烈地爆開,她們緊貼著地面與暗影處飛快跑動,殺這些來不及反應的獵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。
與先前相比,雲行自覺她對於各種戰鬥越來越得心應手,她扯住一個獵人的手腕,抬腿踢擊對方的下頜,手腕一翻,便將那人的武器奪過來握在手裡。
這裡的人都愛這種鋒利的短兵,除金靈外少有人願意使用沉重的長刀或是大劍。
——她其實也有一柄貼身的小刀放在小臂上,那把小刀從她醒來就有,興許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東西,打造的與肌肉的曲線萬分貼合,刀身呈流線型,刀柄光滑,整刀不見任何裝飾,只有一個小小的眼睛印記刻在刀柄上頭。
小刀刀身不太反光,且幾次遇見金靈都沒被影響,似乎不是常規的金屬製成,她知道這種原始綁定的道具背後肯定得有點什麼說法,於是一直把刀像先前一樣綁在原處,除了最初在中城亂撞時就再沒用過幾次。
她奪了別人的刀,又動作流暢地將刀插進別人的脖子,現場多種異能一同發動,碎石、火花、還有夜裡宛如墨龍一般的粗大藤蔓相擊相碰,各種光影與不同的聲響混在一起,周圍一片混亂。
不過混亂結束的很快,他們下手乾脆,現場又沒幾個像樣的戰鬥力,雲行知道衛軼習慣用這個,便把手中匕首又拋給他,說道:「你家這些人質量一般。」
衛軼接過,將刀暫時別在腰側,聽到雲行的話先是掃視了周圍一圈,接著翻了個白眼:「大多數B級都跟衛靈走了,留在家的才有幾個。 」
他們緩步走向那面緊閉的青銅大門,雲行扭了扭脖子:「衛靈?這麼大排場啊,什麼場面需要把你家的好手都調走?」
衛軼道:「衛靈就是就是我母親,沒有什麼大事,那些人跟她出去迎親而已。」
他將手按在魚亞的後背,皮肉癒合時酥酥麻麻的感覺攀上魚亞的脊椎,恢復的速度比先前要慢,這不太舒服,讓她感覺神經好像有點打結似的。
她說:「北城還有要你家特地去迎的親呀,你們真夠有禮節。」
衛軼搖頭:「不是,新人是西城的謝家。」
魚亞不說話了,嘴角也跟著往下一撇,他們走到青銅門前,雲行一手扶上去,掌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花紋,問道:「怎麼打開?」
衛軼說:「應該用#039鑰匙#039,可是我目前沒有,或許你可以試試暴力拆解開,裡面有一段很長的走廊,不用擔心傷到裡邊的人。」
雲行點頭,揮手讓他們退開些,火以她的掌心為原點向外燃,很快覆蓋住整個大門。
她手指虛抓,「轟」的一聲爆響仿佛天降雷霆,房子是舊屋,周圍有破碎的磚石落下來,門上也出現幾道深刻的裂痕,爆炸聲接連響起,火靈不愧為攻擊力最強的異能種類,衛軼捂住耳朵,從前方落下的一片灰塵中看去,見青銅門幾乎破碎,中間顯出一個不規整的洞來。
內里的走廊也被震塌了一段,三人跨過落地的磚石,揚起的灰塵瀰漫其中,引的幾人咳嗽不止。
迴環的走廊寬度不一,裡面牆上隔幾步便掛著燈台,燃的是油燈,雲行好奇地用手沾了沾其中燈油,有些發粘,不知道用的是什麼原料。
這個走廊走著有些滲人,她將手上的燈油往一旁的壁布上擦,撓撓鼻子:「你姐姐被關在這裡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