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呦,雲行心想,這人怎麼都不著急,重點抓的這麼奇怪,她嘆氣,脊背佝僂起來,彎的像個大蝦:「這不是等你嗎,走不走啊?」
「不走,」衛軼說,「這裡可是有少說四個A級在場,你都不知道哪兒是哪兒,不要亂跑。」
衛軼說著,原本想鑽到被子裡,想了想還是先去扒她的外套,說道:「等明天吧,既然有人來為你們量體裁衣,大概就是要跟著出去見人的,他們今天剛到這裡,這樣隆重,明天估計會有宴會,你們跟著看一看,儘量先摸清楚那些A級的情況。」
雲行老老實實地抬手,讓他把外衣脫了,見衛軼的手又要往她的褲子伸,自己翻滾了一下坐到床下:「不要,地上也好軟,你給我丟個枕頭下來。」
衛軼又伸腳去踢她的頭,雲行縮脖子,又被衛軼薅上來。
「外褲也脫了。」衛軼晃她腦袋。
雲行不從:「不是,等等啊大哥,真不能脫了,再脫裡頭光腿了,這天氣誰往裡穿秋褲啊。」
「夜深人靜孤A寡O ,」雲行拽著褲腰,「得發生點什麼了吧,不行啊我真沒學過這個,我申請先交白卷。」
衛軼氣結:「你換條新的。」
雲行訕訕,自己說了不要,說完又有點後悔了,她心想早知道語氣再松點,演個三推三讓。
她站起來又去抽了條新的褲子,背包里存貨剩的不多了,這是她最後一條。
腿上這條褲子上有點灰塵,似乎還有些黏在上頭的小血點,她拿手指摳了摳,有零零碎碎的小碎屑掉下來,確實不適合穿到床上,她認命,將它丟到靠近門口的地上去。
她換好衣服,衛軼已經將被她污染的那半張床留給她,她躺在上面扭了扭,嘆息一聲:「幸虧明天要有新衣服。」
衛軼:「嗯?」
「這是最後一條了,」雲行側過身子,將房間中點燃的燈火熄了,對衛軼碎碎念道,「幸虧明天要有新衣服,不然再弄髒就又要買,早知道今下午順便去看看,這麼大的區肯定有成衣店。」
房間裡驟然暗下來,衛軼眨眨眼,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重新又能看清她的臉,他答應一聲:「嗯。」
雲行:「明天我們可能會出去,你要走嗎?不如待在這裡不要動,我覺得應該也沒人來查房。或許中午,或許晚上,我們再回來的時候把所見所聞告訴你,然後再一起想辦法,就……一二三四五列個暗殺名單,我們有規劃地挨個殺。」
衛軼也側過來,把手臂塞到枕頭下面,思考了一下,答應道:「行。」
雲行不滿:「好敷衍,說點別的嘛。」
「明天,」枕頭很軟,衛軼將頭在上面埋了埋,「裁縫做衣服,即使有原型也要花時間去改,中午能送到你們手上都算動作快,所以不用考慮明天上午的事,累了這麼多天,可以藉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,明天下午你們可能會被安排做些事,嗯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