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行她們曾經陪衛瓊文來這裡吹過一下午風, 設施倒還不算簡陋, 維持的很不錯。
衛軼不需要她們帶路,這個莊園裡動植物比人多,他要摸清情況輕而易舉,與二人商量一下具體的地點,他自己便先去了,囑咐她們把廖應旗引到那裡。
她們答應下來, 先是去了他在四樓的房間,正趕上傭人們開始送早飯, 見那個傭人敲了很久的門也依舊無人應答,便又轉身向樓上走去。
主建築有八層高,她們順著樓梯緩緩向上攀爬,越向上走裝飾越華麗,越向上走也越沒有人氣。
頂層的風光不錯,雲行沒貿然出去,而是先在樓梯轉角處向外張望了一下,她還記得那天衛軼指揮白鳥飛上高空時的情況,或許有什麼無形的結界?不確定,還是謹慎一些好。
走廊上鋪的地毯有暗金的紋路,外面的陽光撒到地面上,顯得這裡的裝飾絕頂的美麗。她對魚亞努了努嘴,然後自然的邁步向前去,這裡不像她們的樓層那樣,仿佛是學校宿舍似的擠著密密麻麻的房門,頂層只有左右各一個房間。樓梯在建築的中央,她直接向右側轉,一直走到房門處也沒受到阻礙。
這可真奇怪,防備竟然鬆懈到任由她們走到這裡,雲行索性又抬起手來,直接敲起房門。
「篤篤篤」三聲輕響,雲行放下手來等在外頭,這與她在衛瓊文房間做的事流程相似,不過是從門內的角色換成了門外敲門的人。
裡面果然有人,厚重的房門划過下方柔軟的羊絨毯子,開門的是一個紅頭髮的女人,她有一雙綠眼睛,見到門口兩個陌生的訪客顯然有些疑惑。
「我們是瓊文先生的守衛。」雲行低頭,魚亞也極有禮貌地彎腰行禮,那紅髮的女人聽到這句介紹好像立刻瞭然了些,雲行繼續道,「能不能請廖先生出來一趟?」
那女人沒說什麼,點點頭示意她們先等在這裡,她關門進屋,不久再打開房門時走出來的就變成了廖應旗。
他應該是在這裡守了個通宵,眼下冒出一小塊青黑來。
「早安。」他將房門關上,獨自一人走出來,「請問是瓊文那裡出了什麼事嗎?」
雲行似乎有點難以啟齒的意思,她看看魚亞,魚亞也用同樣的眼神望回來,兩人猶豫幾下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。
「是這樣,」雲行說,「小少爺今天沒有見到你。」
廖應旗「嗯」了聲,似乎也才剛反應過來這件事,點了點頭示意她們繼續。
雲行道:「他有些焦躁了,希望您能去見見他,您是否能騰出些時間呢?」
廖應旗:「恐怕不行。」
雲行可沒想到他拒絕的這樣乾脆,她心中狠狠「噫」了一聲,繼續編,編的感情很充沛,臉上立刻擠出一個吃了三天大便的柔弱表情:「真的走不開嗎?或許需要的時間並不久,您知道他並不太待見我們,昨天又與您錯過,他知道後向我們發了好大的火。」
「雖然我們也只陪伴了他很短的時間,但也看得出他對您是相當依賴的。他該是真的很想念您,不知道二位以前都是怎麼相處的,不過他應該很少像今天這樣主動來請求您吧?您真的不能短暫的,暫時的,抽出一點時間來安撫他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