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腳步在樹枝上一點,從上方一躍而下,徑直向廖應旗的頭頂踩去。
廖應旗自然注意到她的行動,他側身,腳步一錯離開原處,未等反擊,便見到不遠處走來一個模糊人影,衣著打扮與衛瓊文一般無二,他恍惚了一下,卻幾乎立刻又反應過來兩人的不同。
「廖叔!」那人用與衛瓊文相似的口氣喊他一聲,甚至遠遠揮手與他打了聲招呼。
「你們……」這聲叫喊實在殺人誅心,他目眥欲裂,胃部翻騰噁心的好像要嘔出血來。
諸多枝幹擠在一處如樹牆一般拔地而起。雲行滑溜的像條魚,屢次從縫隙之間溜出去,身體貼著地面,對廖應旗爆衝過去。
枝條纏繞成極尖的刺,從背後對準雲行的後心,木刺堅硬,即使是被火燒灼也難以立刻化為灰燼。
她似乎對此還渾然未覺,眼睛裡還因為打鬥透著一抹興奮的光,手中的短刃被廖應旗的武器劃出幾道豁口來,又被她用高溫熔到一起。
木刺射過來,她的身影也瞬發而至。廖應旗只稍微偏過身體,這原本是雲行的死局,她該被急速飛來的木刺牢牢釘到前方的樹幹上,卻不想那纏繞的木刺還未接觸到她的身體便自行分散開來,廖應旗大驚,雲行手中短刀直直插進他的喉嚨里。
他嘴唇顫抖,血沫從口中湧出來,「撲通」一聲摔倒在地,口中發出「嗬嗬」的氣音。
雲行蹲下,將短刀從他喉嚨里拔出來。
「不好意思啊,忘了告訴你,」她說,「我也是木靈。」
她伸手去抹廖應旗的眼睛,幫他把那兩個瞪得有點突出的眼手動關閉。
「造孽哦。」她甩甩刀,回頭看向從不遠處走來的衛軼,「你幹嘛刺激人家,叫人家去世都不安心。」
衛軼翻了個白眼,雲行站起來,周圍的樹木漸漸恢復了原貌,一把火突兀的從廖應旗身上燃起。
衛軼說:「我明明是想幫你,沒想到他不太好騙。」
雲行作揖:「好好,謝謝謝謝。」
「走吧,」衛軼「哼」了一聲,把雙手插進口袋裡,向前方輕輕一歪頭,「肯定有人被吸引過來了,先去處理他們。」
「遵命,」雲行手上噼里啪啦打了一串複雜的手勢,尖著嗓子賤賤道,「謹尊懿旨~」
這裡的動靜果然引來莊園內巡邏的人,魚亞半蹲在樹冠之間,此時腳下已經有了五六個倒地的身影。
見兩人從遠處走來,魚亞招呼一聲:「快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