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沈佳」?
好像在哪裡聽過,是什麼人?
大約走了半日的路程,他不停地將注意力自兩邊轉換,感覺略有點頭疼,正又要閉上眼睛,忽的一陣風吹過,一片樹葉從窗外飛進來,砸到他左邊臉頰上。
他捏住那片葉子,正片發黃,從梗干到邊緣已經有些乾枯的褐色。
天氣還不見涼,他探頭向外看,卻發現周圍的樹木竟然確實已經有些枯萎的意思。
這麼快就到秋天了嗎,他心想著,隨手又將樹葉丟出去。
謝敬玄敲敲窗沿,似乎是見他被樹葉糊了臉,貼心對外頭吩咐道:「掛上帘子吧。」
衛軼抬頭:「不用。」
「掛上吧。」
於是衛軼又見到那個銀髮的女人走上來,她好像不是個傭人,做這些事的動作卻很麻利,還為謝敬玄帶了一條絲帕上來,那上面的花紋很獨特,像是文字,衛軼沒看清,就見她在做完一切後自然地向謝敬玄索了吻,然後自然地下車去。
……兩邊都很重要,但他突然有點沒心思看謝瑩瑩那邊了。
謝敬玄隨意地靠在車上,絲帕被她收到袖子裡,手中捧著本書冊,擋著臉。
衛軼如坐針氈,問道:「那是你的情人嗎?」
謝敬玄眼睛還在書冊上,又伸手翻了一頁,「我沒有結婚,所以沒有情人。」
總有種詭異的違和感繞在衛軼心頭,謝敬玄這個人給他的感覺非常割裂。
「那奧利弗呢?」
「嗯?」謝敬玄終於將書本從面上移下來了,和氣道:「以前說要一直愛我的人而已。」
她說:「衛家的小先生,你面色不好看。」
她回復了往日的樣子,信息素收斂的很好,衛軼不太能判斷她具體心情怎樣,只是更加不自在起來。
「小先生,你也要因為我的追求者太多而指責我?你在心中鄙夷我水性楊花、不安於室?」
衛軼說:「我沒有這個意思。」
他見到謝敬玄手上又有黑霧升騰起來,斂目垂眉,果然聽她嘴唇微微啟合:「那就好,同為omega ,你是可以理解我的,對吧?」
他們在謝家的地盤,但離他們的大本營已經有半日多的路程。
沒有太多守衛,那銀髮的女人最多是B級。
她對外宣稱能力是「誓言」,但沒想讓他發誓的意思,能力發動時都是她提出這樣有誘導性的問題。
「無法理解。」衛軼探身,抓住她的手腕,力量自他手中探入謝敬玄的經絡,謝敬玄只覺手腕一麻,黑霧瞬間消弭無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