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樓層不高,下方已經聚來許多獵人,水靈——也就是奧利維亞,帶著金斯利躍入其中,下方人群一陣騷動。
雲行問謝敬玄:「追麼?」
身邊還有些留在房中的納爾森,嘈雜危險的戰鬥聲仍在繼續,門外走廊上應當也已經堵了不少人,謝敬玄搖頭:「走,上樓去。」
雲行點頭。
房門猛地炸開,轟然巨響將整條走廊都震得有些破碎,雲行一馬當先走在最前,謝敬玄緊跟在她背後,謝家的隊伍從這封閉的房間中魚貫而出。
雲行像個絞肉機,走過的地方亂糟糟黏糊糊一片,納爾森家的人一部分留在了地上,一部分扭頭逃了,人基本不見,雲行才又回頭:「我該往哪走,你知道謝瑩瑩在哪兒嗎?」
謝敬玄跟上她的腳步與她平齊,她聖潔的身影走在這條污穢破碎的走廊上,鞋子踩上碎肉,竟也不見有任何不適。
「知道。」她斂目,語氣溫和:「放心,我敢過來,自然有些準備。」
她走在前方,雲行便落到身後去,衛軼過來勾勾她的手指,被雲行一下拽住,捏著搖了搖,然後對他擠眼睛,露出個笑臉。
她腦內清清嗓子嘗試了一下,果然連上衛軼的頻道,上來就拋出人生哲學: [老闆,你說我什麼時候能金盆洗手不干。 ]
衛軼眨眼: [嗯? ]
雲行搖頭: [不知道為什麼,剛才某一瞬間突然覺得這樣不太好,造殺孽,不想在道上混了。 ]
衛軼不太懂剛才有哪一瞬間格外特別,便只當她又小犯了點當初那種死人憂鬱病: [可以啊,處理完這次的事就辭行怎麼樣? ]
雲行: [再做什麼啊? ]
雲行:[老闆,救命,生活沒有前景。 ]
雲行:[哎好難受,不過要是你能親我一下就好了。 ]
於是衛軼懂了, alpha運動完激素上頭,現在是想找藉口裝可憐發神經病。
和顏悅色無用,他在雲行腰側掐起小小一塊肉來,把雲行疼得五官大集合。他放手,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將她的手勾起來: [親了,腰上有吻痕。 ]
雲行:[回去就發現這是我受得最重的傷……]
衛軼挑眉,手指攀上她的背按下去,周圍黑衣似乎又濕了一塊,雲行疼得一激靈,差點把他甩飛。
謝敬玄仿佛對納爾森的地盤相當熟悉,她帶著謝家的人在這棟建築之中穿行,衛軼和雲行跟在她左右,如此情景仿佛魔頭與身邊兩個護法出遊。
他們一直向上,走到八樓,衛軼觀察這裡的景象,與他先前的推測大致相同,估計就是那個「沈佳」為謝敬玄傳回來的準確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