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箏用力搖頭,「不行,我得照顧你,你要喝水嗎?」
「有點。」裴玄溪點頭,手臂用力想坐起來,許箏立馬去扶他,她的髮絲垂在胸前,裴玄溪聞到了淡淡的花香。
許箏倒了一杯水,遞給了他。
裴玄溪受傷的是右肩,手臂輕微的扯動都會很痛,他現在只能暫時用左手。
許箏見他穿著一身素淨的白衣,面色有些蒼白,墨色的頭髮披散在後面,看起來有一種易折的脆弱感,心裡自責不已。
「哎呀,都怪我,不然你也不會受傷了。」許箏煩躁地揉亂了自己的頭髮,懊惱道。
裴玄溪搖頭,放下杯子:「不怪許姑娘,現在我們抓到了兇手,幾位姑娘可以在紫陽城好好玩玩了。」
許箏坐下來,道:「好不容易可以玩了,你卻掛彩了!不行,在你傷好之前我哪也不會去。」
裴玄溪抿了抿唇,道:「這點小事就不必勞煩許姑娘了。」
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許箏的臉色,又道,「許姑娘不必太掛心。」
許箏猛地拍床板:「不可能,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,我怎麼可能放下你不管?」
她有些彆扭地扭過頭,「再說,我也不想欠人家人情。」
裴玄溪聽見這話,垂下眼眸:「全當我自願的,許姑娘不必介懷。」
「別說了別說了,反正你我是管定了!」許箏站起身,有些霸道地說:「躺下。」
裴玄溪不明所以,慢慢躺了下去,許箏突然俯下身,髮絲不停在他面龐飄動。
許箏只是捏好了他的被子,她拍拍手,滿意地看了眼,笑著說:「好了,今晚我就睡在隔壁,有什麼事就喊我。」
說完,她踮起腳尖,悄然走了出去,又輕關上門。
裴玄溪還有些發愣,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許箏這般溫柔的模樣。
是因為愧疚嗎?裴玄溪垂下眸,心想。
身邊仿佛還縈繞著許箏的發香,他的耳尖不自主地紅了起來。
他原本還想設計套路許箏,讓她在自己受傷的日子陪著自己,沒想到她義正言辭,一定要照顧他。
裴玄溪不由得勾起嘴角,阿箏太善良正直了,把他襯托得心機格外深沉。
當然他不會改。
想起她看到自己受傷時著急的樣子,裴玄溪慶幸,還好受傷的不是她。
他活了二十多年,第一次想這麼保護一個人。
——
孟音又和顧凌聊了一陣,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聽到顧淮說話的事,有些猶豫要不要問顧凌。
此時他們已經走到里院外的小花園了。
見孟音一副躊躇不定的樣子,顧凌道:「要問什麼不必猶豫。」
孟音愣了下,隨即道:「那個,顧公子……」
「叫我顧凌。」
「……顧凌,你和顧淮是不是有啥矛盾?」孟音鼓足勇氣,問道。
如果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,只要解開了這個誤會,是不是顧淮就不會黑化了?
孟音覺得自己真聰明。
顧凌垂眸看向她:「是有矛盾,並且無法調和。」
孟音:「……」
「好吧,那我先回去了。」孟音擺了擺手。
顧凌點點頭,想等她回到房間再走。
孟音走了幾步,突然回過頭,笑的很燦爛:「晚安,顧凌。」
還沒等顧凌反應過來,孟音就一個箭步溜回了房間。
顧凌嘴唇囁嚅了一下,輕飄出兩個字:「晚安?」
第57章
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心
和孟音告別後,顧凌並沒有回房。
他來到地牢,看守的人自然認識他,將他放了進去。
何傅和孫青被吊在木樁上,腳尖只能堪堪碰著地,胳膊被繩子綁著,手筋腳筋已經被挑斷了。
他們根本睡不了,昏迷過去還會被水澆醒。
孫青見是他,不由得挪動了幾分。
顧凌朝他們走去,俊逸的眉宇間透露出刺骨的寒意。
「你想幹什麼?就算我們是死刑犯,你也不能私自動手!」孫青吼道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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