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桃輕聲道:「可是……總歸是叔侄,不至於動手吧。」
奕清道:「陶姑娘,你可以告訴我,你心裡的想法嗎?」
陶桃手有些緊張地扣著窗戶框,道:「我只是,我心理壓力很大,你是我朋友,奕安也是,你們這樣,我……」
奕清瞭然,道:「我懂了,既然如此,你不要和他做朋友就是了。」
陶桃笑了笑,道:「他先前救過我呢,突然疏遠人家,不太好。」
奕清皺眉:「你就這麼相信他嗎?」
陶桃抿抿唇,再次看向奕清淺色的瞳孔時,她心跳突然加快。
她心裡竟然有一堆話想和他說,一種既雀躍,又惶恐的感覺,她第一次有,一時說不出話了,只能轉身到屋裡去。
奕清一時無措的站在外面,心裡頓覺委屈。
吱的一聲,窗戶又被打開了,陶桃探出身子,把一條粉色的大毛巾披到他肩上,這是孟音給她們做的。
奕清看著她微紅的臉頰,一時愣住了。
他還以為陶桃生他氣,不理他了。
陶桃指了指地上的傘:「奕清,不要淋雨了,回去好好洗個澡,再喝碗薑湯。」
說著,她不等奕清回答,關上窗戶徑直到床邊坐下。
陶桃臉上染上紅暈,忍不住捂嘴笑了笑。
這個傻子,竟然半夜來和她道歉,道什麼歉呢?她又沒有生氣,她只是承受不了這種心理壓力。
奕清沒有用毛巾包住身體,他小心翼翼地折好,放進懷裡,他扭頭看了看地上的傘,想了想,還是將它拿起來放到了窗台上。
陶桃聽到聲音,以為他還沒走,忙站起身打開窗戶。
奕清已經飛身上牆了,他沒有打那把傘,也沒有披毛巾。
陶桃急道:「等等,奕清!」
奕清回過頭,又飛身落到她面前。
「奕清,你怎麼不打傘呢?」陶桃問,「著涼了怎麼辦?」
奕清道:「打傘了,你就會高興嗎?」
陶桃動作頓住,方才那股感覺又上來了,讓她馬上垂下頭,耳尖泛著紅。
奕清見她不回答,轉身要走。
陶桃踮起腳,拉住他已經濕了的袖子。
奕清扭頭,清澈的眼眸里透露出希冀,明顯是想要她說些什麼。
陶桃鼓起勇氣,道:「奕清,我相信你,真的,但是奕安他曾經救過我,我不能因為你的一面之詞就對他態度變很多,這樣對他不公平。」
「但、但是,我是向著你的,只是我從小,性格就很敏感,我怕你們因為我發生更多的誤會,並不是故意不理你。」
陶桃說完這番肺腑之言,幾乎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了。
奕清睜大了眼睛,隨即用力點頭,雙手握住她的肩膀,道:「我明白了,陶姑娘,你不要有太大壓力,我們不是第一天這樣了。」
他心裡暗自竊喜,他自己也明白,今天他過於衝動,但陶桃還是向著他,今晚又說了這些話,關係是不是更近一步了?
「嗯,那你把傘拿著,快回去吧,我怕你生病。」陶桃道。
奕清嘴角勾起,道:「是不是我生病了,你就會照顧我?」
陶桃霎時抬起頭,奕清還以為陶桃要說些好話,沒想到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嗔怒道:「不許生病!笨蛋。」
說罷,她關上窗,捂著臉跑到床邊撲了上去。
奕清摸摸自己的肩膀,衝著窗戶喊:「我回去了,陶姑娘!明天再給你帶糕點!」
「笨蛋。」陶桃又罵了一句,臉紅的像熟透的水蜜桃。
吹了蠟燭,陶桃躺到床上,腦海里老是閃過方才奕清的樣子。
他跋扈的樣子,囂張的樣子,委屈的樣子,意氣風發的樣子,在她腦中像幻燈片一樣。
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,為什麼會有那樣陌生的情感,是因為奕清是她很好的異性朋友嗎?確有可能,畢竟她從來沒有和異性關係這樣好過。
那萬一,她對奕清是……
「不是的不是的!」陶桃馬上否定掉這個還沒有成型的想法,強迫自己睡覺。
——
次日,陶桃起的很早,她要去奕安府上給他道歉,順便帶幾張藥膏給他。
昨天奕清因為她打了奕安,他還吐了血,想來傷得有些重,她頗通醫術,可以幫他看看。
陶桃看到桌上的藥箱,心裡又想到奕清。
這藥箱還是奕清幫她置辦的,兩人一起去買了不少藥材,藥膏還是奕清陪她一起做的,還有其他東西,奕清全幫她辦好了。
陶桃猛地搖晃腦袋,她為什麼老是想奕清!
來到奕安府上,陶桃敲了敲門,開門的是一位穿著道袍的清逸男子,見到陶桃,他明顯一愣,上下打量了她一番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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