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夏姑娘,你怎麼來了,我正準備去找你。」夏侯羽朝她走近。
「好巧,我也是來找你的。」夏念表情淡淡的,夏侯羽意識到了一絲不對。
難道夏念聽到蘇尋說的話了?但是那是謠言啊。
但夏念如果真是因為這事生氣,是不是代表她心裡其實是在乎他的?想到這,夏侯羽心裡不由得一喜。
後面的裴玄溪看到二人這樣,走上前,輕笑道:「那我先走了。」
蘇尋有些摸不著頭腦:夏侯羽和這位姑娘關係如果是他想的那樣,那陶桃呢!?
他跑出書房,準備去找陶桃問清楚。
以往他只聽說四大家族關係不好,現在看來不是不好,是太亂!
見二人都走了,夏念開口:「我是來還你這個的。」
她抬起手,手中是他送的項鍊。
夏侯羽低垂下頭,夏念一時看不清他的情緒。
「我還你這個不是因為其他事,只是單純不想收而已。」夏念又抬高了手,道。
夏侯羽抬眸看她,漆黑的瞳孔叫夏念心感不妙。
「我沒有婚約,這只是謠言。」他解釋說。
夏念點頭:「我知道,我只是……啊!」
她話還沒說完,夏侯羽就拉住她的手腕,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,夏念腳下不穩,差點摔倒。
夏侯羽嘴角滑過一絲惡劣的笑——好可惜,沒有摔到他懷裡。
「你幹什麼!?」夏念有些慍怒的看著他。
夏侯羽低下頭,和她距離拉近,揚起無害的笑容:「夏姑娘為什麼不要,是因為婚約嗎?還是我做錯了什麼?」
夏念仰著頭,皺眉道:「不是因為婚約,你也沒有做錯什麼,只是我不想收而已!」
夏侯羽沉聲說:「既然我沒有做錯什麼,夏姑娘就不要推脫了,不然我會很傷心的。」
夏念抽不出自己的手,只能往後退幾步,夏侯羽不依不饒,跟了上來。
夏念嘆了口氣:「你先放開,好好說話。」
夏侯羽乖巧點頭,他拉著夏念的手走進書房,哐的一下關上了門。
「你關門幹嘛?」夏念默默拉開和他的距離,夏侯羽卻朝她走近,神色不明。
「婚約的事,我大概猜到是誰傳的謠言,你別惱,我會去處理的。」夏侯羽雙手輕握住她的肩膀,雙眸真摯地看著她。
夏念愣了一瞬,隨即道:「我……夏侯公子的婚約,和我沒關係,不必解釋。」
夏侯羽看她冷著眉目,也不生氣:「那夏姑娘就收下那條項鍊。」他咧嘴笑著,語氣還帶著絲絲祈求。
「我——」
「如果夏姑娘不收,我就當夏姑娘是因為婚約的謠言和我鬧脾氣。」
又是這套!夏念嗔怒地看著他,只好妥協:「好,我不是想和你鬧脾氣。」
夏念臉頰微紅,雙眼浮著一層水霧,她沒注意到,自己說這話時,夏侯羽盯著她的嘴唇,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好幾次。
夏念拿著東西向外面走,她決定這幾天都不理夏侯羽了。
夏侯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沉下目光。
夏念沒有反感和他的接觸,他是不是可以得寸進尺?
——
蘇尋找到陶桃,問了她自己覺得奇怪的事。
陶桃聽的一愣一愣的,不禁瞪大了眼睛。
「蘇公子,你誤會了……」陶桃無奈道。
「我就說夏侯羽怎麼可能會有心思應對三個女人。」蘇尋摸著下巴,道。
陶桃呵呵笑,他當然沒心思了,畢竟人家天天只纏著念念一個人。
這蘇尋看著正經,沒想到這麼八卦。陶桃看了他兩眼,把幾人的關係和他講了講。
但她並不了解蘇尋,只和他粗略說了下,她和夏侯羽不熟,夏念和夏侯羽熟,至於夏侯羽有沒有未婚妻她們並不知道。
「原來如此。」蘇尋點頭,那他真是大錯特錯了。
他突然想起一抹紅色的身影,輕咳了兩聲,問:「那個許姑娘和誰比較熟呢?」
「阿箏嗎?和裴公子挺熟的,裴公子還教她學輕功。」陶桃拍了一下手:「對了,裴公子身上的傷還是因為保護阿箏受的呢!」
蘇尋睜大了眼,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。
裴玄溪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,竟然會因為姑娘受傷?
這太匪夷所思了,短短半天,就打翻了蘇尋對四大家族的所有認知。
他站起身,朝陶桃拱手:「多謝陶姑娘。」
陶桃見他要離開,問:「你要回去了嗎?」
蘇尋搖頭:「不,我去找夏侯羽,告訴他我要借住幾日。」